王燕飞感受着身体里的能量流动，与平时不同，他的视野和感知方式都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作为蛇，他的视角贴近地面，世界显得更加庞大，细微的震动和空气的波动都变得格外清晰。最重要的是，他还能清楚地感受到明玉劲仍然存在，并未因身体变化而丧失。
他缓缓抬起头，金色的竖瞳再次映入视野，阿尔薇涅那慵懒而戏谑的目光正好奇地盯着他，似乎在等待他的反应。
“看来你的力量并未受到削弱。”她轻笑，指尖轻轻滑过他的鳞片，像是在观察一件新奇的艺术品，“那么，你打算怎么办呢？”
王燕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调整呼吸，让明玉劲流转全身。果然，他的能量依旧如常运转，甚至因为身形的改变，更加流畅自然。他心中微微一动，尝试调动能量，从腹部向尾部传输。
下一秒，他的身体突然轻盈起来，强大的劲道在蛇形躯体中爆发，他猛地一腾，整条身躯瞬间离地，悬浮在空中。
阿尔薇涅微微一愣，旋即露出感兴趣的笑容：“哦？原来你还能飞？”
王燕飞稳稳地停在空中，俯视着她，微微眯起眼睛：“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你可以随意穿越世界？”
阿尔薇涅听到这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点。她的尾巴轻轻甩动，翅膀微微震颤，身体懒洋洋地后仰了一点，露出一副“你猜”的表情。
“哎呀，突然变得这么可爱，真让人忍不住想……”她轻轻托起王燕飞的身体，金色的瞳孔闪烁着狡黠的光，“让我亲一口吧？”
王燕飞：“……”
“你敢！”
王燕飞被折腾得彻底没了脾气，软趴趴地挂在阿尔薇涅的手上，满身的口水让他有些嫌弃地扭动了一下身躯，但毫无意义，毕竟现在他只是一条蛇。
“好了，你还欠我九十八个。”阿尔薇涅轻轻舔了舔嘴角，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
“……”王燕飞死鱼眼看着她，深深怀疑这条龙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恶趣味才会这么玩弄他。
然而，阿尔薇涅似乎根本不打算理会他的怨念，而是懒洋洋地靠在墙边，金色的瞳孔微微眯起，忽然来了句：“你知道因果吗？”
王燕飞愣了一下，直觉告诉他这话不简单。他沉默了一瞬，最终还是决定接话：“什么因果？”
“当你降临这个世界，就已经在这里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而这份痕迹会形成因果。”阿尔薇涅伸出手指，随意地在空气中划了一个圆，“因果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不是单纯的命运或规则，而是所有行为都会留下的痕迹。最麻烦的是，不管你做什么，都会让因果变得更复杂。”
王燕飞听得云里雾里：“所以呢？”
阿尔薇涅笑眯眯地低头看着他，语气轻松道：“不巧，我正好以因果为食。”
“……”王燕飞微微缩了缩蛇躯，莫名有种寒意。
“不过嘛。”阿尔薇涅忽然换了个姿势，手掌轻托着王燕飞，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笑意，“因果这种东西，‘吃’多了也会影响自己。”她耸耸肩，像是随口一提，“有时候吃太饱，还会反噬。”
王燕飞彻底听不懂了：“什么意思？”
阿尔薇涅见他懵懂的模样，顿时笑了起来，尾巴轻轻甩动了一下：“哎？哈哈哈，没听懂吗？没关系，以后再说。”
王燕飞：“……”
这条龙明显就喜欢说些玄乎的话，然后看他一头雾水的表情取乐！
阿尔薇涅笑够了，轻轻地把王燕飞托起，晃了晃，金色的瞳孔微微一眯，忽然正色道：“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先想想怎么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
王燕飞被她这一晃，蛇尾忍不住抽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阿尔薇涅慢悠悠地环视四周，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很简单啊——我们没钱呢。”
王燕飞：“……”
他僵硬地望着这条龙，终于意识到——他们现在可不是在什么熟悉的世界，而是被扔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身份，没有金钱，甚至连正常的人形都没有！
“……你该不会是打算让我去街头卖艺吧？”王燕飞抽搐着说道。
阿尔薇涅闻言，眯起眼睛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地点了点头：“嗯，感觉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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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飞听着阿尔薇涅的话，内心无比警惕，他已经做好了被这条龙直接扔到大街上当街头卖艺表演“蛇舞”的心理准备，然而，下一秒，阿尔薇涅却只是笑了笑，随手将他放到自己肩上，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语气悠闲地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去卖艺的，那太掉价了。”
王燕飞松了口气，但随即又听她悠悠补充道：“至少不会在没有别的选择之前。”
王燕飞：“……”
他深深怀疑这条龙是不是故意要玩弄他，但现在的他实在是没办法反抗，只能在她肩头安静地躺着，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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