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
“哇，不愧是天师，一晚上就连着开两场直播，高产啊。”
一青年正坐在一店铺里面看电视剧。
直到手机突然弹出的抖哔提示声时，他果断关闭电视剧，开心地点开了直播。
一进直播间。
就看见天师两人，正畏畏缩缩爬上一堵墙面。
“这是在干什么哦~”
康小东打开一包薯片，边吃边看。
康小东的爷爷经营着一家金纸店，主要负责售卖丧葬祭祀用品，生意还算过得去。
但最近妖怪出现的频繁，人人自危，以至于店里面的生意萧条，甚至之前客人订的几个纸人，都还摆在店里面。
“哇咔咔，嫁衣诡!”
“还真有嫁衣变成的诡异，就是感觉好弱啊~”
在康小东正看得入迷时，有人突兀地进入了店铺。
“老板，我要的东西好了吗。”
康小东没有抬头，只是开口问道，“名字叫什么，什么时候的？”
“何宇，大前天。”
“大前天？”
康小东想了想，好像是有一个客人，来订了两个纸人。
翻了翻账簿。
果然看见一条信息，是做来烧给一个叫做何宇的客户。
“你等着啊，我帮你去拿。”
纸人都放在店里面的物品间。
店面肯定是不会摆纸人的，因为无论对客人还是店家，都不吉利。
康小东起身，去了店里面，在物品间查看了一下。
“奇怪了，怎么少了一个？”
康小东疑惑地挠了挠头。
纸人都是因客人的需求不同而定做的，所以纸人就两个。
怎么可能?
康小东觉得有些奇怪。
他昨天在帮爷爷整理店铺的时候，明明就在角落里面，放了两个纸人的，可怎么今天就一个了？
“是不是爷爷弄走咯？”
康小东无奈。
打算出去跟客人解释一下，让他明天早上再来拿。
而此时，手机直播画面中，天师刚好说道。
‘下次你看清楚了，它们的伪装一般都是有破绽的，比如说眼睛无神，穿着打扮也有问题……’
“哇咔咔，学到了。”
康小东恍然大悟，同时，他来到门口，抬起头看向客人。
“客人，你要的纸人，少了……”
他话没说完，突然就卡住了。
“客人，你，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啊？”
“天生的。”
回话的客人，是一个个子只有一米六，但头上带着小圆帽，穿着白色长袍，外面还搭着一件红色寿衣的白脸小哥。
小哥的面色本就白如纸，并且还在脸颊两边涂着大红色的腮红，就显得更加不似人。
就好像一个纸人！
康小东眼皮直跳，肚子腿打哆嗦。
再看了一下对方的眼睛，果然，双眼无神。
“你的衣服哪里买的，感觉质量有点差啊！”
康小东胆战心惊，但还强撑着勇气问道。
纸人面色平淡，嘴角都没有动。
“你爷爷做的，质量很好，我喜欢。”
“我，我爷爷！”
康小东脑袋轰得一声巨响。
这绝逼不是人!
不，它就是纸人成精，是爷爷做的两个纸人之一！
“爷爷，你…你在哪啊，我，我害怕……”
康小东哭丧着脸，哆哆嗦嗦往旁边侧身，想绕过纸人。
“你，要去哪里。”
纸人声音平淡。
但落在康小东的耳中，却宛如有人，面无表情地趴着他肩膀上，在对着他的耳朵吹着气。
“我，我去找爷爷，我让他给你在做一个，不，十个纸人！”
康小东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不是吧?自己这么倒霉!
爷爷啊，你刚好出去，自己就碰上脏东西了！
救命啊！
“不，已经有一个了。”
纸人突然转身，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贴在康小东的后背上。
店门的出口位置，被柜台占了多半的位置，一次性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而康小东为了离纸人远一点，所以是贴着墙面，往外面一点点挪动，而现在他不动了。
纸人就贴在他的背上。
明明他没有感受到一点重量，但他就是动不了，全身冰凉，仿佛置于冷库之中。
“你，来成为我的第二个伙伴！”
纸人轻飘飘的话语，在此刻，却仿佛下了死刑一般。
康小东脑海中的挣扎欲望全都消失了。
他只想用柜台的刻刀，对准心口的位置，往下一捅！
在店内的灯光照射下，康小东手上的刻刀，闪着银光。
“死，死，死！”
纸人贴在他的身后，仿佛融进了他的身体。
“桥豆麻袋！”
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声，突然炸响。
同时，一把杀猪刀，从康小东的耳边划过。
伴随一声利器划破纸张的声音。
康小东回过了神，手上的刻刀掉落，他也无力地坐在地上，连连喘气。
“小兄弟，没事吧?”
一个大光头走进了店铺，露出洁白的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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