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他们找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但刚走到一半，白雨竹突然停住脚步："等等，这里..."她指着墙上一个不起眼的标记，"这是我父亲的记号。"
标记旁边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蝴蝶计划，7月15日。"那是陈明远死前的日期。
林夜白掏出对讲机："沈队，你们得来看看这个。"
当沈霜华赶到时，他们已经撬开了地下室的门。门后是一个不大的房间，中央放着一张手术台，周围是各种医疗器械。
"这里是..."沈霜华的话没说完，因为她看见了墙上的照片。那是一整面墙的年轻女性照片，每张照片旁边都标注着器官配型数据。
而在最显眼的位置，赫然贴着那个受害者的照片，手掌心的蝴蝶纹身清晰可见。
"这不是一般的手术室，"白雨竹检查着器械，"这些都是器官移植手术用的设备。"
林夜白在手术台旁发现了一本记录本，翻开后倒吸一口冷气："这是一份等待移植的名单，每个人都标注了器官类型和价格。"
"你们看这个。"杨寒星从电脑里调出一份文件，"这些手术记录，和最近失踪的女孩完全对得上。"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那辆面包车来了！"对讲机里传来警员急促的声音。
几个人屏住呼吸，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重物被搬运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正在向地下室靠近。
林夜白示意大家躲好，自己则悄悄移到门后。脚步声在门口停住，有人推开了门。
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房间，照亮了墙上的照片。走进来的是两个穿手术服的人，他们推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昏迷的年轻女子。
"这个配型完美，"其中一个人说，"可以准备手术了。"
就在这时，林夜白按下了电灯开关。刺眼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警察！不许动！"沈霜华带着警员冲出来。
两个人显然没想到会有埋伏，转身就要逃跑，但已经来不及了。很快，他们就被制服在地。
"救人要紧！"林夜白检查担架上的女孩，"还有呼吸，快送医院！"
等救护车的警笛声远去，白雨竹才走到墙边，摘下了那张带着蝴蝶纹身的照片："这就是他们的手法，用整容手术作为幌子，专门猎杀年轻女性。"
"不只是猎杀，"林夜白说，"他们在挑选最适合的器官供体。这是一个专业的地下器官移植网络。"
"可是为什么..."白雨竹的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要把那只手送到法医室？"
林夜白看着手术台上的记录本："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在调查。这不是挑衅，而是警告。"
沈霜华走过来："两个嫌疑人都是外科医生，在本地几家医院都有工作。但他们说自己只是负责运送，背后还有人。"
"当然有人。"白雨竹苦笑，"一年前，我父亲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地下室的电脑突然亮了起来。屏幕上跳出一个视频窗口，画面中是一个戴着蝴蝶面具的人。
"亲爱的林法医，"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说，"你和你父亲一样固执。但你知道吗，有些真相，知道的代价会很大。"
视频突然中断，电脑屏幕开始疯狂跳动，显示着数据删除的进度条。
"快！"杨寒星扑到电脑前，"他们在远程删除数据！"
但已经太迟了。当进度条走完的那一刻，所有的文件都消失了。只剩下桌面上一个蝴蝶的图标，正在不断闪烁。
林夜白看着这一切，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开始。那只神秘的手掌，不过是一个引子，将他们引向一个更大的阴谋。
而这个阴谋，或许就是父亲用生命在调查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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