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们说欠多少就欠多少，反正我都还不起，也无所谓了。”
海富贵无奈摇头，实在看不下去对付两个小伙在那里夫唱妇随，夫唱妇随般的说话。
但凡性别对了，这两个样貌出众都是一对无比养眼的璧人啊。
偏偏就……
“对了，秦大人，我刚才找你要问什么问题来着？”
想起来正事，海富贵赶紧问询，暗暗又是一阵无语，着实是被秦政与男装打扮的武明月，忽如其来牵手手的举动，给雷得外焦里焦，全特么糊了！
“笑死，你要问什么问题，你问我啊？”
秦政摇头轻笑。
“海富贵，你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这你要问什么问题，我能知道？”
武明月与秦政一唱一和，配合十分默契，这会儿飞快接话。
“不对，兄，我觉得海富贵脑子没有进水，毕竟他一直跟我们船上来到这里的，又不是游过来，没有脑子进水的机会。”
“多半啊，是江中风大，脑子进风，俗称脑中风了，才会问出这般让人无语至极的话，一路以来听闻不少人夸赞平波县知县海富贵是个好官，忠正爱民，刚直不阿，现在眼见为实了，唉大失所望，兄，我们是不是都该好奇一下，海大人这是走的什么关系，竟以脑中风如此之大的身体残缺，还能当上七品知县……”
海富贵没好气瞪了一眼武明月。
若秦大人是钦差大人，被秦大人嘲讽几句也就算了，好歹秦大人也搭救了自己，并且自己先前多有敷衍隐瞒，纯粹是自己先得罪了秦大人。
但文公子又是什么玩意儿？秦大人的小宠物小玩具罢了，也来嘲讽自己？
“我谢谢你啊，文公子，本官走的是大武朝科考之路当上的知县，一直以来不敢说多优秀，起码兢兢业业，不敢有任何懈怠，这若果是文公子能有神龙都吏部的关系，你可以去查一下我海富贵的履历……”
“嘿！海富贵，我贤弟陈述事实，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啊？”
秦政皱眉头，心里却笑，贤弟才是正儿八经的钦差，女帝武明月的左膀右臂大臣，你们大武朝最年轻的阁老啊！海富贵你这么跟阁老说话，信不信以后仕途就没了？
“对啊！海富贵，我陈述事实，你是不是很不服气？”
武明月在秦政身后，往前倾了小半个身子，狐假虎威般努努拳头。
“兄说得你，难道我就说不得？”
“我一介白身，平头百姓，说不得你这七品官老爷是吧？问过我兄同不同意先！”
“若是你脑子没有进水，也没有中风，何以连自己想问什么问题，都要问你问问题的人？”
“海富贵，若你心里真有百姓，真是一个勤勉为民的知县，何以现在钦差大人也就是我兄找到你调查大洪水真相了，你还是遮遮掩掩，说话不实不尽，好像是要隐瞒什么真相，庇护什么人似的呢？”
“你为什么不敢把你知道的一切，还有那本藏起来的资料，都展示在钦差大人我兄面前，给给江南百万亡魂，给现在流离失所水深火热的数百万灾民，一个公道？”
“你到底在怕什么？海富贵，你觉得我兄堂堂钦差大人，都还维护不了你吗？”
武明月几句话，都是肺腑之言，情真意切。
这让海富贵都沉默不已，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该选择彻底相信秦大人，将一切和盘托出，可事实就是，哪怕秦大人真是钦差，知道的越多，可能越危险。
钦差大人在江南道出事，女帝盛怒之下，江南道的问题就更大，爆发更激烈，结果就是死更多的人，现在还有官方捞尸人与民间‘发财队’给亡魂收尸，等问题再扩大爆发，大概收尸都没人收了。
“大哥！”
“大人，你来了。”
不远处跑来几个人，祝云台，计千愁，小六，燕二，燕子三都在。
也是看到他们在这边的综合指挥处，秦政才靠船上岸的。
众人看到秦政过来，都很高兴。
说实在在这里挖土，又赚钱又感觉是积德，十分得劲。
但就是担心这种好事能落在他们头上，衙门口的人不得过来干他们，直接坐收渔利？
见到秦政，就有了主心骨，按秦政说法，放心大胆去干，衙门口的人早就被他拿捏了，江南道最大的总督林怀民到了这里都不敢说半个不字，因为他背后之人来自于神龙都，林怀民上面还很多人，而秦政背后之人上面就只有一个了。
这什么意思？
钦差大人啊！
当然，祝云台，计千愁等人，也是晕乎乎的。
大哥不是嚷嚷着‘苍天已死，新天当立’吗？
这妥妥的反贼口号。
怎么又跟衙门口，且是最高衙门口的人扯上关系了？
后面一琢磨。
女帝身边的人不能反女帝吗？距离最高位置就只差一点点了，再加上女帝又是‘大哥’口中的蠢货小可爱，那么为何不再进一步，上面只有一人，变成上面没人，直接登顶呢？
得到自己琢磨的这个解释后，祝云台，计千愁等人，跟‘大哥’一起干大事的信心更是大增，毕竟‘大哥’身后有位置已经很高之人，世家造反成功率可比底层造反成功率高多了。
众人蜂拥来到秦政面前。
却看到秦政牵着武明月的手。
此时的武明月没戴上次那个人皮面具，样貌不一样，男装打扮，俊美异常。
众人里少数看出来武明月是女扮男装的，如精通乔装易容此道的祝云台，计千愁，倒是觉得犹如神仙眷侣一般十分般配，‘大哥’的媳妇，‘嫂子’很漂亮。
大部分则是瞧不出来武明月是女扮男装，就都是呆呆着说不出话来。
大哥你怎么大哥，你怎么牵着男子之手？
秦政倒是浑不在意众人的想法，乐呵呵问他们一些事，收尸工作进行怎么样，防护措施到位没有，有什么异常发现之类。
“大人！”
“大哥！”
计千愁与燕二同时拱手开口，有事情要禀告。
最后还是燕二让计千愁先说。
“大人，数日以来，收殓尸体成千上万，发现一个可能很严重的相同问题。”
计千愁表情严肃，靠近秦政低声说道。
“这些受水患而死的灾民，好像，好像魂魄似乎都被什么东西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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