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他！”曹长一挥手，两头小鬼子立刻将老农按在地上，当众扒开衣服检查。
周围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低头避开这屈辱的一幕。
江川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但很快收敛。
他猛按喇叭，东风铁甲径直插到队伍最前面。
刺耳的刹车声引得所有小鬼子回头。
“哪一部分的？这么没规矩！”曹长骂骂咧咧地转身，却在看清车内人军衔的瞬间僵住了。
他绿豆大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江川推开车门，锃亮的军靴重重踏在尘土里。
他故意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才抬眼扫视这群鬼子兵。
扫描系统瞬间标记出每个人的军衔——最高不过军曹，连个准尉都没有。
“立正！”曹长突然扯着嗓子尖叫，自己先挺直腰板，下巴几乎要戳到天上。
十几头小鬼子慌慌张张地列队，步枪撞得叮当响，有个新兵甚至把帽子都吓掉了。
江川慢条斯理地走到曹长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家伙。
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和劣质清酒的味道。
“姓名。”江川用纯正的东京腔倭语冷冰冰地问道。
“报告长官！第36师团第223联队第3大队城防分队，军曹山田次郎！”曹长的声音尖得变调，太阳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江川故意沉默了几秒，看着山田的汗顺着肥厚的下巴滴在制服上。
这种心理压迫让所有小鬼子都屏住了呼吸，有头小鬼子甚至开始轻微发抖。
“检查。”江川终于开口，简短地指了指自己的车。
“不、不敢！长官您请便！”山田点头哈腰，腰弯得几乎要对折。
他偷偷瞥了眼江川肩上的部队章——那是江川特意仿制的关东军精锐部队标识。
江川冷哼一声，突然"啪"地甩了山田一记耳光。
这一下又脆又响，打得山田一个趔趄，脸上立刻浮现出五道红印。
“八嘎！”江川模仿着记忆中小鬼子军官的傲慢腔调，“现在郑州已经松懈到不需要检查军官了？万一我是支那间谍呢？”
山田捂着脸，吓得魂飞魄散：“万分抱歉！长官教训得是！”他转身对小鬼子们咆哮：“还愣着干什么？检查长官的车辆！——当然只是走个形式！”最后一句又立刻换上谄媚的语气对江川补充道。
两头小鬼子战战兢兢地靠近东风铁甲，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后座，连车门都没敢完全打开。
其中一个还讨好地用袖子擦了擦后视镜。
“报告军曹！检查完毕，没有问题！”小鬼子立正喊道，眼睛却一直偷瞄江川的脸色。
山田搓着手凑上来：“长官，您看...”
江川突然伸手，山田吓得一缩脖子。
但那手只是整了整他的衣领：“山田君，城防重任在肩，不可懈怠啊。”
这突如其来的"亲切"让山田受宠若惊，差点哭出来：“哈依！谨遵长官教诲！”他转身对关卡小鬼子吼道：“放行！给长官敬礼！”
所有小鬼子立刻挺直腰板，行举枪礼。
有个紧张过度的小鬼子动作太大，枪托砸到了自己下巴，却硬是忍着不敢出声。
江川从容地回到车上，正要发动，山田却小跑着追上来：“长官请稍等！”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最近全城戒严，特别搜查课的人在抓一个叫江川的抗倭分子...据说这人专杀我们倭军高级军官，您一定要小心。”
江川瞳孔微缩，但面上不露分毫：“哦？什么样的家伙值得这么兴师动众？”
“听说是个魔鬼！”山田夸张地比划着，“能凭空变出武器，还会飞天遁地。川岛芳子小姐就是被他...”
他突然意识到失言，赶紧闭嘴，“总之长官进城后最好避开钟楼一带，那里搜查最严。”
江川点点头，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丢给山田。
这包"旭光"牌香烟是他从之前干掉的小鬼子军官身上搜刮的，此刻成了最好的道具。
山田如获至宝，双手捧着香烟连连鞠躬：“多谢长官赏赐！多谢长官！”
东风铁甲缓缓驶入城门洞，后视镜里，山田还在九十度鞠躬。
直到车子完全进城，那些小鬼子才敢放下敬礼的手臂。
江川长舒一口气，看了眼系统里面的郑州简图，目光落在城中心的钟楼位置——那里既然搜查最严，就说明有重要目标。
“专杀军官的魔鬼？”江川轻笑着摇头，换挡加速，“那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魔鬼。”
就在这时，扫描系统突然发出轻微警报。
江川瞥了一眼，心头一紧——刚才那个擦后视镜的小鬼子，此刻正在城门处拿起电话，一边说话一边指着他的车离开的方向。
小鬼子的脸上，早没了先前的谄媚，只剩下怀疑和阴狠。
东风铁甲驶过郑州城破败的街道，江川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
后视镜里，那个打电话的士兵已经缩成一个小点，但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挥之不去。
“扫描系统，回溯城门士兵的口型。”江川低声命令。
视网膜上立刻浮现出放大的画面，士兵的嘴唇蠕动着，通过唇语解析显示出几个关键词：“可疑军官...关东军标识...请求核实...”
江川眉头一皱。
他的假身份经不起深入核查，必须加快行动速度。
仪表盘上的城市地图显示，钟楼就在前方五百米处，那里是小鬼子戒备最森严的区域。
街道两旁的商铺全部关门闭户，几个面黄肌瘦的小贩见到军车立刻缩进巷子里。
只有一个卖烟卷的老头来不及躲藏，哆嗦着站在路边，手里的竹篮不停颤抖。
江川放缓车速，摇下车窗扔出一块银元：“来包老刀牌。”
老头手忙脚乱地接住银元，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赶紧递上最好的烟卷：“太、太君请笑纳...”
“最近城里怎么回事？”江川问道，故意摆出军官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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