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还在林轻眼里闪烁。
姜妤抿了抿唇，眸色很淡：“这份离婚协议，你……”
她看向裴昱州，空洞得如枯井的眸光，望不到一丝波澜。
“……同意吗？”
所有人把目光转向了裴昱州。
男人沉稳的脸庞被寒霜笼罩，幽黑的瞳仁深处暗流涌动。
见他迟迟不表态，林轻有些慌了。
今天做这一出，她没有透漏任何风声，就是为了不给他多思考的时间。
这些天她谎称自己心肌炎未愈，让裴昱州一直留在林家陪伴自己。
他很顺从她，期间连个电话都没给姜妤去过。
林轻认为，今天自己的胜算很大。
但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如果裴昱州反悔，她担心自己以后在京市无法做人。
“昱州，我爸爸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
这句话起了作用，裴昱州迎上姜妤的视线，没有任何情绪：“我同意。”
跟随而来的林奚站在几个贵妇中，得意笑道：
“这年头，绞尽脑汁攀高枝的女人太多太多，骗来的总要还的。看她穿得又土，又不懂交际的样子，山鸡就是山鸡，基因突变它也成不了凤凰。”
“可不是，我听说前些天在林家主持宴会上，这个女人不检点，和奸夫偷情，被丈夫抓包了，这种女人嫁进豪门，是我们的耻辱。”
“对，还是林小姐大气，力挽狂澜，要不然我们京市豪门圈子就被这种人玷污了。”
韩丞亦再是不想为姜妤得罪林家，这会儿听不下去了。
“屏幕上都在播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签字仪式，赶紧关掉。”
讲完，他看向时璟之：“时总，我有备用西装，你赶紧去换上，不会耽搁签字仪式。”
他的用意是让姜妤体面的和时璟之一起离开。
然而姜妤却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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