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昭磕头认真。
因为有家族的庇护，她才在坏事做尽的情况下还能完好无损。
要是没了家族，她什么都不是。
褚文昭深知这一点。
所以她对家族的忠心毋庸置疑。
可谁想要她的忠心？
谢灵娇看着褚文煦露出轻蔑、鄙夷的神色，但这点情绪一闪而逝，很快，他便淡淡道：“我做事，不用你们插手。”
他踩在男人完好的那只手上。
还叫人堵住了他的嘴，不许他发出惨叫。
这些招数，之前褚文昭也常常用。
对抢回来的那些不听话的男人，她很愿意使用些手段让他们见识到自己的厉害。
招数用在别人身上时，她心里头是畅快的。
但当现在亲眼看见疼爱自己的兄长被这般对待，褚文昭一阵发寒。
“我错了，请您放过……”
“噗呲！”
求情的话才刚出口。
她的兄长就被暗卫刺穿了脑子。
一击毙命。
绝无生还的可能。
褚文昭愣住。
一时间，往日被她虐杀取乐的那些人的脸，纷纷掠过脑海。
曾几何时。
她也曾强迫他人，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是如何杀害他们的亲人。
只是那时的她手里拿着刀。
羔羊们的父母妻儿也全被她的护卫死死按住。
没有人能违抗她。
无论谁让她不顺眼，她都能将其辱虐至死。
“不……不！！！”
惊恐、畏惧齐齐上涌。
浓烈的情绪将褚文昭吞噬，她瑟缩着、颤抖着，“不要，不要杀我！我是大长老最钟爱的孩子，你们不能杀我，不能！！”
褚文昭哭得可惨。
还很丑。
比她平时嘲笑的那些可怜人还丑好多好多。
谢灵娇看了都咂舌。
觉得她有碍观ZZZ……有碍眼睛。
“对……对！”褚文昭平时横惯了，眼见褚文煦还不心软，当即眼神一狠，“我是大长老最疼爱的孩子!你们要是敢对我动手，大长老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估计那个大长老在他们家有点分量。
褚文昭还真没被杀。
虚弱男人命令人把她拖了下去，之后竟然立就让府里的人给死去的褚文丰办起了葬礼。
消息很快传遍全城。
知道褚文丰身份的人都差点惊掉了下巴。
“卫潋卫潋卫潋！！！”
这边没什么值得一瞧的事了，谢灵娇毫不留恋冲出去找到卫潋。
气喘吁吁道：“我看到，呼呼……我看到了！”
卫潋也刚刚接到褚家要办丧事的消息。
只不过具体什么情况他并不知晓。
谢灵娇：“哼哼，没我厉害吧！”
她得意洋洋，跟所有人讲了刚才看到的那些事情。
在场几个人里。
只有谢琼华在京城的人手相对少些，她还没收到消息。
“这么说……”谢琼华一下就明白了五妹没有言明的那点意思，“五妹这些时日一直监视的褚文煦才是褚家真正的掌权人？”
“嗯！”谢灵娇很肯定，“我都听到他们喊他家主了！”
她叽叽喳喳补充：“那个人真的好谨慎！我蹲了这么多天，他们家的事情一直是假的那个家主在处理，他根本都不出手的！”
要不是今天这事儿太大，导致那两兄妹乱了分寸找了过去。
他还暴露不了。
谢灵娇：“你们说他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把那些重要的东西随便放在书桌上让我们找到？”
那人究竟是秉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理念，还是故意这样做想让他们发现这些？
谢灵娇琢磨不明白。
就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其他人。
谢琼华：“我认为，他是故意的。”
谢琼书：“此人我还未见过。不过就这些年褚家的行事作风来看，我也觉得他是故意的。”
太子：“我也这么认为。可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谁知道？
众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还没开口的卫潋身上。
卫潋：“还未查到。”
他心中只有一个毫无根据的猜测。
需要再多找找，用证据来说话。
“他是不是觉得褚家太坏，想毁了他们？”谢灵娇扑闪着大眼睛，开口就是猜。
她不看证据。
也看不懂。
反正就是提供一种大胆假设的思路而已，好让聪明人的脑瓜不要太局限。
“或者……”有亲亲未婚妻抛砖引玉，卫潋也说出来自己的猜测，“他是想报仇？”
“报仇？”
另外三人齐刷刷皱眉。
询问卫潋：“为何？”此话怎讲？
卫潋：“他母亲去世，很大可能和褚家有关。”
今天的打探他没去。
不过谢灵娇的描述向来生动想象。卫潋不用看也能知晓，那个人杀起褚家的人来是没有一点手软。
“今日这般快速筹办丧事，若是与他想让褚贵妃办的那件事有关，那便说的通了。”
杀掉褚文丰只是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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