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舞！”
“回皇上，此为白纻舞《在水一方》。”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好！”不管皇后的表情已经凝固，皇上直拍手，晚上有得忙了。
皇后愤愤地盯着美女。
紫灵宫内，舞女和皇上坐在一起开始宴乐。舞女跳舞不停，一群宫女在旁边服侍，太监在倒酒，成列起身抱起一个舞女，然后脱去她的衣服在榻上运动起来。
在音乐和伴舞下，成列越来越兴奋，一个接一个。
皇后在鸾泰殿生闷气，看着桌上的饭菜不可口，夹起一口菜，挑三拣四。但还是得装出不生气的样子。不然怎么镇得住场合。
“这夏天倒了，净是些油腻的东西，膳食府就没有点爽口消暑的吗。 ”
“回娘娘，倒是有冰镇得百合莲子羹。”
“嗯。”
皇后吃了一碗。觉得味道不错，于是在晚上派公公去请皇上来鸾泰宫吃羹。
但皇上依旧沉溺在舞姿中，杯中酒托举起往嘴里倒下，倒在身上。
公公俯身在皇上耳边说着。
“不去，什么莲子羹。”显然有些醉了，不然这个妻管严怎么会如此放肆。
皇后这边坐在桌边，等着皇上。但贴身宫女琦瑄赶回说皇上不来了。
“和皇上在一起的是不是舞娘。”
“正是。”
皇后一把推落百合莲子羹。碗筷摔在地上。
两个宫女在收拾，宫女走出房门：“皇上以前可是每晚都来皇后这，这几日怎么断了。”
“小点声，皇帝这是有了新欢。说这新欢中还有一人，是陈誉先大将军的重孙女。”
“啊？怪不得！”
“小点声，二皇子不肯完婚正和皇后娘娘闹矛盾呢。我们做奴才少撞枪口就行。”
皇后一大早又在用早膳，这次她想亲自去送。
但来到皇帝的紫灵宫，在外等候多时，皇帝还没起床。
这次皇后真的急了。
武阳殿文武百官在等待，议论纷纷，江塞羡也拿着奏疏在底下干站着。
“这皇帝怎么还不来。”
“公公说已经起床更衣了。”
江塞羡站得久了，肚子便叫起来，捂着肚子。
“哎，这太不像话。”
“太后临朝时，都没迟过一刻。”
“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皇后想要推门进入，但公公阻拦：“娘娘，陛下有旨，任何不得打扰他休息。”
吕蔻愤愤，摔下木盒里的莲子羹，碗筷从台阶滚下。
这时成列穿戴好也走出来。
“给皇上请安。”
“免礼。”
“公公咱们走。”皇上说着往后宫走去。
“皇上不上朝了吗。”
“今天让大臣们都先回去，明天一起说。”
“奴才遵命。”
“皇上这是要去哪。”
“万花园，舞娘们连夜排舞《在水中央》，皇后何不跟朕一块去。”
皇后嘴都要气歪了。还是故作微笑。下次是不是《在水之湄》、《在水中坻》《在水之涘》《在水中沚》？
“臣妾就不去了，还要给太后娘娘请安呢。”等下就找你妈告状，你等着。
“那咱们走。”皇上兴冲冲地跑到万花园，然后给每一位白衣舞女头上戴上几多绢花，看舞女尽情地舞蹈， 这次单人舞＋群舞的模式，那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
成列又又陶醉了。恨不得现在脱光她们的衣服。
皇帝早朝，踩点到。
“禀皇上，西蛮屡有刁民私入我朝边境略卖人口，发冢放火。多有老幼惨遭奸害。”
“按律当如何。”成列问。
“按律处以“磔刑”，知情收买之人与同罪，不知情收买及转卖的黥为城旦舂。”
“禀皇上，德州今年久旱无雨，地灼伤多，荷塘水寡，百姓忍饥挨饿。饿殍遍地。微臣请求开仓放粮。”
成列没有心思听，心早已飞出武阳殿。没有回答。
“陛下，微臣请求开仓放粮。”
成列还是没有听到。于是旁边的公公提醒。
“准了。准了。”
“谢陛下。”
这件事宫女听到公公在膳食府议论。后又经过宫女的口述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皇后再也忍不住，就动手了，他趁皇帝早朝时，将舞女召集起来。
舞女颤颤巍巍地站在皇后面前。
“你们谁未曾侍寝？”
几位舞女以为是要表扬自己，于是主动往前一站。往前站的一个宫女向旁边的姐妹瞥了一眼， 一脸傲气。
“来人，把这些侍寝过的宫女拉出去斩了，这些没侍寝的斩下手脚。”
“娘娘饶命啊。”
“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
皇后不顾众人的请求果断把舞女砍首砍手、脚。
皇帝下朝后兴冲冲地回来，发现紫灵宫内没有看见一个舞女只有地上一堆带血的白纻衣。
“朕的舞娘呢。”
一个公公灰溜溜出来告诉皇上，成列抱着舞女的白纻衣崩溃，呆呆地坐在地上。突然白纻衣里掉出几只手和脚。鲜血淋淋，成列吓得一个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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