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庄园内。
田川氏正在院中赏花,实则在暗中观察守卫换岗的规律。忽然,一只纸折的蝴蝶随风飘落在她脚边。她若无其事地弯腰,将藏在花瓣中的密信取出。
"子时行动,切记小心。"
她淡定地将纸条销毁,嘴角露出一丝近乎不可察觉的笑意。二十年的经历让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柔弱的日本女子。为了儿子郑成功,为了夫君郑芝龙,她必须活着离开这里。
夜色笼罩下的庄园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打破宁静。
子时将至,田川氏轻轻掀开床帐,从床底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黑色夜行衣。她刚换好衣服,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鸟鸣 - 这是约定的信号。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田川氏迅速回到床上,装作熟睡。
"大人,不好了！"一个守卫惊慌地报告,"城外发现可疑人马,怀疑是郑芝龙的水师暗探！"
值守的将领冷笑一声："早就防着这一手。传令下去,加强戒备,谁都不准靠近庄园！"
脚步声渐渐远去。田川氏却从这段对话中听出了关键 - 这显然是李修然他们制造的声东击西之计。
果然,没过多久,院中的一口老井内传来极其轻微的响动。田川氏悄悄起身,来到井边。一条绳索无声地垂下,井中传来卡洛琳娜的低语："夫人,抓紧绳索。"
就在田川氏即将抓住绳索时,一道冷光突然闪过！
"果然有鬼祟！"暗处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手持钢刀。
卡洛琳娜眼疾手快,一把将田川氏拉向一旁,同时飞出一枚袖箭。那黑影一声闷哼,踉跄后退。但他的喊声已经惊动了其他守卫。
"快走！"卡洛琳娜拉着田川氏就往井下潜去。
守卫们提着灯笼蜂拥而至,却见井边空无一人,只有一滩血迹和一枚寒光闪闪的袖箭。
"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他们！"将领怒吼。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李修然早已在井底开凿出一条秘密地道。此时他正在地道另一端焦急等待,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不由暗暗握紧了腰间剑柄。
当看到卡洛琳娜带着田川氏平安出现时,他才长舒一口气："夫人,久等了。"
"多谢两位相救。"田川氏神色凝重,"不过,我们恐怕还没到安全的时候。"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锣声。
"他们在外面布下了包围圈。"李修然借着微弱的火光查看地形图,"必须尽快突出重围。"
"往西面走。"田川氏突然说道,"我被带来时注意到,西面有一片乱葬岗,守卫最少。"
卡洛琳娜点头："而且我们在那边安排了接应的商队。"
三人沿着地道疾行,很快到达出口。李修然先探出头观察,却见远处火把连成一片,士兵正在挨家挨户搜查。
就在这时,一队骑兵突然从东面疾驰而过,马蹄声惊起一群夜鸦。这些黑影盘旋着飞过夜空,发出凄厉的叫声。
"时机到了。"卡洛琳娜轻声说。她取出一个特制的竹筒,对着天空打出一串暗号。远处立即有人回应。
"走！"李修然当先冲出,三人借着夜鸦群造成的混乱快速穿过空地。
忽然,一声厉喝："站住！"
两个巡逻的士兵迎面撞上。李修然不及多想,飞起一脚踢飞一人手中火把。卡洛琳娜借着火把熄灭的瞬间甩出两枚麻药钢针,士兵闷哼一声倒地。
"别出声。"她迅速拖着士兵藏到灌木丛后。
然而更大的麻烦来了 - 远处传来犬吠声。搜索队已经放出了猎犬！
"跟我来！"田川氏突然领着两人拐向一处坟冢,"这些坟墓下多是腐烂的尸体,气味能掩盖我们的踪迹。"
李修然和卡洛琳娜相视一笑：这位看似温婉的夫人,果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
三人藏身坟冢间穿行,猎犬的吠声渐渐远去。但就在他们即将抵达接应点时,前方突然响起马蹄声！
一队骑兵拦住去路,为首的正是那个假意帮他们的将领。只见他冷笑道："果然中计了。"
"你不是董鄂妃的人？"李修然心中一沉。
"是,也不是。"将领狞笑,"我效忠的是满洲贵族索尼大人。这次不仅要拿下你们,还要揪出董鄂妃的内应！"
月光下,双方对峙。李修然暗暗将田川氏护在身后,手中握紧了剑柄。
"投降吧,"将领傲慢地说,"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是吗？"卡洛琳娜忽然笑了,"那请问将军,你可知道什么是'霹雳火'？"
话音未落,她突然抛出数枚铁球。铁球在空中炸开,发出震耳欲聋的爆响和刺目的光芒！这是她和李修然根据火药配方特制的震撼弹。
马匹受惊嘶鸣,纷纷摔倒或四散奔逃。混乱中,李修然拉着田川氏快速突围。然而那将领身手不凡,竟在马倒的瞬间一个翻身,持刀拦住去路！
"我说过,你们走不了！"
刀光闪过,李修然急忙抽剑招架。双方瞬间战在一处。将领武艺精湛,招招狠辣。李修然虽然掌握现代格斗技巧,一时也难以取胜。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将领躲闪不及,被射中肩膀。
"准头还不错。"卡洛琳娜收起手弩,得意一笑。
然而更多的士兵正在包抄过来。情况危急之际,忽听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是信号！"田川氏眼前一亮。
果然,一队蒙面骑手突然从乱葬岗后杀出,正是郑芝龙派来的精锐水师。他们装扮成蒙古商队,一直在暗中接应。
"快走！"领头的陈诚大喊。
然而索尼的将领虽然负伤,却仍死死缠住李修然不放："你们别想......"
话未说完,一道寒光闪过。田川氏不知何时捡起了一柄掉落的长剑,干脆利落地刺入将领后心！
"忘了告诉你,"她平静地说,"我年轻时也是习武的。"
"快上马！"陈诚将一匹骏马牵到田川氏身边。
李修然却皱眉道："不对,太简单了。索尼不会只派这些人。"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亮起数十支火把。一支精锐骑兵从暗处杀出,正是索尼的亲军,领头的赫然是玉真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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