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对面这个家伙已经接不下自己的拳头了吗？
城户院夜一心思活跃，想把手从中抽离。
但尽管使劲用力，宇泽瞬还是牢牢地握住了那个拳头，纹丝不动。
“很好，即便是万念俱灰的时刻，也选择向我挥拳。”
宇泽瞬古井无波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抹笑意，这是发自内心由衷的笑容。
上一次他的笑容还是因为去医院看望山岛沙希的女儿美穗，和这个女孩相处得非常愉快。
宇泽瞬欺骗了所有人，也包括自己。
他并非是以别人的痛苦和悲剧感到愉悦，恰恰相反，他更喜欢看到逆境中的奇迹绽放。
会因为美穗得到了拯救感到开心，也因为见到了一个人敢于向无法战胜的对手挥拳雀跃。
哪怕城户院夜一现在是一名尸鬼，但曾经也是作为人类，而且来到这个世界后还能强忍着饥饿，没有吸食过血液。
“城户院夜一，这一刻你克服了心中的恐惧，让我见证到了人类的勇气。”
可就在这一瞬，他脸上的表情骤然冷峻了下来，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瞬间眼神中透着刺骨的寒意。
与此同时，他手上的力气如越来越大，那力量像是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出来。
“但是！”
这简短的两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阴森。
“咔嚓咔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那是城户院夜一的拳头发出的悲鸣。
城户院夜一的表情因剧痛而扭曲起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
他的那只手在宇泽瞬的掌控下，发出了如同脆骨被碾碎般的爆响。
宇泽瞬竟然仅凭手掌的力量，就如恶魔般一点点地把他的拳头和骨头捏碎。
那画面血腥而残酷。
或许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宇泽瞬依旧在向城户院夜一证明：
哪怕自己处于最虚弱的状态，他也绝非是城户院夜一能够战胜的存在。
他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无论对手如何挣扎，都无法将其撼动。
“不管什么时候，做错了什么行为，都要考虑过承担后果，也就是……”
宇泽瞬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在人心上。
“代价！”
这最后一个字如雷鸣般炸响，在这充满血腥和痛苦的氛围中，宣告着他对所谓“因果”的残酷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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