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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数据传输过来了。"方雪盯着屏幕快速调整参数，"白雪，你那边的样本波动频率是多少？"
"41.7赫兹，但不太稳定。"白雪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每隔十二秒会有一次微小的波动。"
方雪在键盘上敲打着："工厂里的能量波动也是这个规律。看来它们真的来自同一个源头。"
特警队员们已经撤到安全距离之外。刺目的蓝光映照着每个人紧张的面孔。陈科长正在和总部通话，要求疏散周边居民。
"找到了！"方雪突然说，"能量波的谐振点。如果能产生相反的频率..."
"需要什么设备？"秦川问。
"理论上，普通的超声波发生器就能做到。但问题是功率，需要足够大的..."
"工厂里有。"史密斯插话，"那些污水处理设备包括大功率超声波系统。如果能重新编程..."
秦川立即对着通讯器说："白雪，你能远程控制工厂的系统吗？"
"我试试。"白雪说，"但他们的网络很不稳定，可能需要有人在现场操作主控制台。"
"我去。"方雪合上笔记本，"我熟悉那些参数。"
"太危险了。"秦川说。
"没时间争论了。"方雪已经站起来，"能量波已经快突破警戒线了。再拖下去，整个工业区都会遭殃。"
史密斯递给她一个通讯器："我们会在外面接应。一有异常立即撤离。"
方雪戴上简易的防护装备。从指挥车到工厂正门大约两百米，但随着能量波动的增强，这段距离变得异常艰难。蓝光中似乎充满某种扭曲的力场，让人寸步难行。
"能量读数还在上升。"白雪报告，"我已经入侵了工厂的主系统，但核心控制需要现场授权。"
方雪终于到达工厂门口。大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机器的轰鸣声。她推门而入，立即被更强烈的蓝光笼罩。
"方雪，你还好吗？"秦川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
"我没事。"方雪喘着气说，"但这里的能量...和基地里感觉到的不太一样。"
她摸索着来到控制室。与想象中不同，这里的设备都在正常运转。显示屏上跳动着各种数据，超声波系统也在低功率运行。
"有人提前设置了程序。"方雪检查控制台，"他们在..."
话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方雪转身，看见姚明强站在门口。他的脸在蓝光中显得格外苍白。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姚明强说，声音出奇地平静，"想用共振来破坏实验？"
"你疯了吗？"方雪说，"这种能量已经快失控了！"
"失控？"姚明强笑了，"不，这正是我们想要的。你以为我们在这里做什么？创造更强的实验体？那只是表象。"
方雪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二十年前的实验，你们以为只是偶然？"姚明强走到控制台前，"那些高维生物，它们选中了这里。而我们，不过是在重现当年的条件。"
"你是说..."方雪突然明白了什么，"你们是在制造信标？用这些能量波动..."
"聪明。"姚明强说，"但可惜太晚了。信号已经发出去了。"
与此同时，整个工厂突然剧烈震动。更多的蓝光从地下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方雪能感觉到空气中的能量正在疯狂聚集。
"白雪！现在！"方雪冲到控制台前，快速输入指令。
超声波系统发出尖锐的轰鸣，但很快被能量漩涡的噪音淹没。姚明强想要阻止她，却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掀翻在地。
"频率不对！"白雪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能量场太强了，需要..."
信号突然中断。方雪看着疯狂跳动的数据，开始手动调整参数。每一次调整都让能量场产生剧烈波动，整个工厂摇晃得更厉害了。
"你们改变不了什么。"姚明强靠在墙上说，"进化的契机已经到来。就像你的那对双胞胎姐妹一样..."
方雪的手指顿了一下："你知道我姐姐的事？"
"当然。"姚明强说，"她是最完美的实验体。可惜...能量耗尽得太快。但她的数据帮助我们完善了理论。"
方雪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所以我姐姐的死，也是你们的实验？"
"这不重要了。"姚明强说，"信标已经建立。它们很快就会降临。到时候..."
他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控制室的天花板开始剥落，露出扭曲的钢筋。方雪看了眼仪表：能量波动即将达到顶点。
就在这时，她突然注意到something wrong。显示屏上的数据中，有一组熟悉的波形。那是她姐姐生前最后记录的脑电波。
"原来如此。"方雪喃喃自语，"不是41.7赫兹...而是相反的..."
她快速输入新的参数。超声波系统发出更响亮的轰鸣，与能量场产生共鸣。蓝光开始剧烈闪烁，仿佛两股力量在相互撕扯。
"不！"姚明强想要扑向控制台，但已经太晚了。
能量场突然发生坍塌，巨大的冲击波横扫整个工厂。方雪被气浪掀翻，重重撞在墙上。在失去意识前，她似乎看到那个庞大的蓝色漩涡正在崩解，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
外面，秦川带队冲进工厂。超声波系统还在运转，但能量读数已经降到安全水平。控制室里，方雪倒在角落，而姚明强不知所踪。
"这里！"史密斯在地下一层喊道，"你们得看看这个。"
实验室里，十几个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具实验体，皮肤呈现出熟悉的半透明状态。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们的表情出奇地平静，仿佛只是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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