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裴问礼忽然开口,不给他一点折回的机会。
“啧。”
封长诀挺佩服裴问礼的伪装,明明之前说话又那么强硬,现如今反而征求起他的意见了。
“问个毛啊。”封长诀忍不住暗骂一句,这个人就是故意逗他。
裴问礼眼神一暗,直白地盯住封长诀的唇,声音发涩:“我说,要。”
后来的五日,裴问礼算是过着神仙般的日子,被封长诀伺候得非常舒适。
随着日子越来越近,裴问礼心中的空落感再次覆没住他,越是和封长诀亲密,他越是患得患失。
他知道封长诀如此主动是为了解脱,可是他还是一次次骗着自己,在封长诀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期望着封长诀的想法有些改观。
直到,那次过后,京都有了秋意,他们酣畅淋漓地躺在床上。
“今日,是第五日。”
封长诀忽然主动提起日期,裴问礼沉着脸,有了逃避的心思。
“嗯,我知晓。”裴问礼最终还是回了。
他心中一次次劝慰自己,封长诀只是离开一小会,会回来的,可是他还是免不了担忧。
封长诀用尽最后点力气转身,背对着裴问礼,故作镇定道:“你说过,五日后,你会放我走。”
他偏头盯着封长诀冷淡的背影,苦涩不已,妥协道:“嗯。今日过后,裴府再无人敢拦你。”
听完这句话,封长诀不自觉地握紧双手,他心里竟然有些不舍。
疯了吧?!
良久,夜里静得能听见寒蝉鸣叫,忽然,身旁响起一个闷闷的声音。
“裴问礼,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裴问礼张张嘴,却没说出口,他怕封长诀挂心,也怕自己但凡说出口,就将这些年的苦楚全倾诉给封长诀听。
没有人想听别人的苦事,更何况是想尽力与自己撇清关系的封长诀。
“敢瞒着我,等我发现了,要你好看……”
也许是太累了,说到一半就没有后文了,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裴问礼倾身过去,搂住他的腰,紧贴住他的后背,仿佛想把人融入骨血中。
“我不想让你知道那些肮脏的事,怕污了你的耳朵。”
翌日,裴问礼果真亲手打开屋门,光芒顿时填充入整个阴暗的屋子。
封长诀试探地踏出一步,裴问礼不舍地闭上眼,忍住汹涌的情绪,压低声音:“走吧,要我送送你吗?”
“不用了。”封长诀果断拒绝,他整理好衣装,刹那间又明亮起来,仿佛他们躲在暗屋里做过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复存在。
猛地,裴问礼有一种心被人抽离去的堵塞感。
不让他送。
封长诀舒坦地踩在天光下,一步步远离他,府中仆人无一敢拦。
“封长诀,你此番,就回北疆吧。”裴问礼掩住难受的感觉,故作镇定地提醒他。
只见那人轻轻地挥手,潇洒地走出院子。
又是没有一丝留恋的背影。
裴问礼好像被哽住喉咙,难受得想哭。
“大人,好不容易绑回来的,你怎么又放他走?”金保看裴问礼神情落寞,诧异地问出声。
厚重如墨的阴云从天边滚滚而来,仿佛一头狰狞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将那璀璨耀眼的阳光尽数吞噬。
原本明亮的天空瞬间变得昏暗无光,整个京都都被笼罩在一片压抑而沉闷的氛围之中。
他的视线停在灰蒙蒙的天空上,语气坚定道:“我要他风风光光地回来。”
圣上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怕是要走到尽头了。晋王府为防裴党的人,陆陆续续地加派守卫。
内城里一度陷入紧张的氛围,只要有点风吹草动,白裴两党就剑拔弩张。
“殿下,元武将军已在要处布防。”
内城的一片夜色下暗潮涌动,晋王望着暗空,微微抿着唇,忧虑道:“现在就看那位裴大人了。”
“他今晚进宫,怕是要掀起一阵浪潮。”一个门客站立在晋王身旁,视线也不觉往皇城望去。
晋王从不掩盖对皇权的渴望,近乎痴迷地说道:“不管他如何,皇位最终都会落在本王的头上。”
门客隐隐担忧,晋王这一番话说得太过自大。
在那庄严肃穆、气势恢宏的皇城之中,圣上的寝宫之内不时传出阵阵剧烈的咳嗽声,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震得颤动起来。
这令人揪心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让每一个听到它的人都不禁心头一紧。
而此时此刻,一群身着素衣的宫女和太监们正静静地跪伏在寝宫门外的台阶下。
他们低垂着头颅,不敢有丝毫异动。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深深的哀伤之情,眼中闪烁着泪光。
裴问礼算着日子,缓缓穿过跪着的宫人,无视崔总管如见鬼般惊悚的眼神,径直走进内殿。
“陛下,不知太子之位可有人选?”裴问礼提起这些,仿佛在说什么家常便饭。
果然不出所料,皇帝突然间像是被一股无法抑制的力量击中一般,开始剧烈而疯狂地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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