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视线在她脸上回转一二,轻笑道:“是吗?”
紫幺羞涩地低下头,怎么也不再作声了。
太后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洞悉一切的笑容,她轻轻牵起祁嘉烨那稚嫩的小手,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长乐宫走去。
身后紧跟着一群仪态端庄的宫女们,她们小心翼翼地跟随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打扰到这宁静祥和的氛围。
今日刮的是西北风,寒风捎着雪吹往西北大地,飘洒在草原上。
一记身影在苍茫大地上,远远数十米有一行人,他们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后面,在雪地里艰难行走。
“封长诀!你伤还未完全好,不如先回营吧!”白虎用手臂挡住刺骨寒风,视野被遮住,但勉强能看见前方的封长诀小半个身子被没在雪中。
前方的人固执地走,没有停下脚步。
白虎焦急地想加快脚步扯住封长诀,被青龙拦下来,后者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低声道:“他在自责。”
“可是这根本不是他的错啊!”白虎难受地说道,他微微叹息,“这事谁说的上来呢,匈奴人进犯边境本就是随心而定。扶川,你去劝劝他。”
扶川跟着走大半天了,他又不常训练,全靠一口气吊着走这么远,被白虎这么一说,干脆不走了,大大咧咧地坐在雪地上。
“要我说,他不会有事的,倒是我,马上就要有事了。”扶川累得张开双臂,往后仰倒。
白虎更加为难,这边扶川又走不动了,那边封长诀孤身一人要去前方阵线。
“你留下,我去。”青龙忽然说道,他能看出白虎没什么力气了,毕竟木假肢戴着也很费力。
说完,也不等白虎说话,拔腿就往前走去。
白虎一脸疲惫不堪之色,无力地摊开四肢,重重地躺倒在了冰冷刺骨的雪地之中,任由雪点打落在他的面庞上。
“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封长诀前脚刚走,阿拉坦?部就来突袭。”白虎偏头看向呼出热气的扶川。
后者咽下一口气,缓缓回道:“说过千百遍了,赤胆营有奸细。”
白虎叹气,一方面他知道这件事八成是奸细在搞鬼,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相信,他生活多年的赤胆营有奸细。
“这个奸细来头还不小。”扶川感慨万千,他颇为烦躁地说道,“封长诀真是,重情重义。”
“没办法,小卿这孩子打小就和他亲,小卿身子瘦小,在营里受欺负也是封长诀帮他打回去。他可是封长诀的小跟班,封长诀也说过,会护他一辈子不受欺负的。”白虎苦涩地举起右手臂,望着木肢上精细的纹路,心酸道,“这孩子热心肠,木肢也是他帮忙制作的。”
“嗤。”扶川用手肘支住后脑勺,以免冻到他热乎乎的头,不满地说道,“他也太多在乎的人了。”
白虎苦闷的心情被扶川一番话搁置在旁,他笑着解释道:“这就为何有那么多人喜欢小将军的原因。你喜欢他,就会被他在乎。”
扶川别过脸去,无奈道:“我领悟过了。”
“他这个人啊,最大的优点和缺点,就是感情用事。”白虎苦闷地笑笑。
那日封长诀一身伤痕连夜赶回北疆,倒在他们营地前,白虎就猜到了,他去帮千百查曼陀花把自己搭进去了。
一周后又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白虎明白封长诀又被人拉到局中去了,他就越发猜疑,觉得封长诀那身伤可不简单。
他身上的伤不止有长枪、箭矢造成的,还有铁铐链条勒出来的伤。
封长诀应当是参与了宫变。
但是其他的伤,怕是被人锁了去。
封长诀回来后,不管白虎他们问什么,只要是与他去京都日子有关的,封长诀一律不回。
再后来,封长诀得知阿拉坦?部突袭后,赤胆营组织了部分兵力,对抗阿拉坦?部的匈奴人。阿拉坦?部的人假意被打得节节败退,一路推至芎河。
昭威将军带兵乘胜追击,在芎河一带被巴雅尔部夹击。就有了今日局面,昭威将军带的那队士兵陷入尴尬场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小卿在芎河的一场战役中身亡。
“若真有奸细,不会是天德将军吧?”白虎胡乱猜测,他慌忙坐起来,给扶川有理有据地解释,“你看啊,昭威将军带兵陷入芎河,天德将军却迟迟没派援兵!他有很大嫌疑啊!”
扶川皱眉,这么看来,天德将军的确在顾虑什么。
半刻钟后,白虎把扶川拉起来,前者观望前方,轻轻叹气道:“走吧,看来咱们小将军是一定要报这个仇。”
“你们就不能偷匹马出来。”扶川瘪嘴,拍了拍发酸的腿。
白虎无奈笑笑:“没办法啊,谁叫小将军和天德将军吵了一架,马匹也被严加看管起来了。”
封长诀得知小卿死讯后,当场就要带上弟兄们去给人报仇,他还特意去英兵部问刘晗。
“刘晗,你去不去!”
刘晗上身赤裸地从营帐出来,他身上的吻痕让封长诀怔了怔,前者恶劣地笑笑:“我去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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