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期间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整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心慌
不过墨无念也该庆幸自己没有抬头，不然的话就会看见漂泊者疯狂的眼神以及忌炎绝望的神情
哥舒临终究还是站到了胜利的巅峰，转身向着漂泊者投去一抹挑衅的目光，然后故意在那人面前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
他自然而然也是感觉到对方在握着自己，害怕的想要把自己化为虚体，却在下一刻收到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你也不想看到我冲进去吧？”
已老实，求放过
虽然知道自己身边只是一个由溯洄雨形成的幽灵，但从本质上也是一个人啊！
这时候应该还没有不久前咬自己的那颗心吧？毕竟糊里糊涂失踪了三年呃……疯一疯也是能理解的
确认周围只萦绕着两人的气息与频率后，他缓缓抬眼，目光小心翼翼地向哥舒临探去。仿佛命运的安排，两人的视线恰好在此刻交汇，对方的眼神阴冷而复杂，却又隐约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委屈以及癫狂
“你什么时候认识忌炎的？还有他身边那个人”
“以及……为什么要骗我？”
这开口就是两个致命的问题，他现在是躲又躲不掉，但是又不能说
突然就后悔来这里了
“……这个什么时候认识的呢……应该是有一阵子了吧……”
“漂泊者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呢……呃……也是在不久前……”
“他们两个都是我好友……都对我来说特别重要……”
还未等解释完毕，便猛然被拉至对方眼前。眼前之人额前的几缕白发轻轻摇曳，在自己的脸颊上拂过，带来一阵微妙的痒感。此刻，连对方急促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那我呢？我在你眼中算得上什么？”
“一只随意玩弄的狗吗？”
“一个人把我丢在那里……你真的以为你很伟大？”
“每一次都自作主张的牺牲……你真的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无法接受没有你的世界呀……”
耳边传来的声音既嘶哑又颤抖，他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双满溢着挣扎与痛苦的眼眸
那么高傲的一个将军，却有朝一日因为自己露出了这种神情……
他感觉到对方按住自己肩膀的手在颤抖，内心不由得涌上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自己确实是有点自作主张了，自以为是的为身边人的好
“……”
可他……可是他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离去啊！
拥有了之后便不想再离开了：纵如同飞蛾扑火，余光微闪
纵然付出的代价会是自己的所有
他缓缓伸出了手，将对方拥入怀中，紧紧环抱住了微微颤抖的身躯：
即使这只不过是一个虚影，即使真正的那个人听不到自己的内心话——
那也是他应该回答对方的
“哥舒临……对不起啊”
“忽略了你的感受……”
“你也一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啊”
我没有骗你
【终究还是走上这条路啊……】
【不在我的意料之外】
【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
脑海中响起的声音让他愣的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但又什么也看不见
渺茫的什么都抓不住
然而，思绪很快便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只见那道身影蓦然俯首，冰冷而柔软的触感轻轻覆上了他的双唇。起初还带着几分迟疑与试探，转瞬间却化作了汹涌的宣泄，倾诉心中所有的委屈与不甘
就在那么一瞬间，所有的思绪仿佛都被抽离，他不由自主地任由这一切发生，延续着那未曾中断的吻。此时此刻，脑海成了一片茫然的空白，整个世界似乎都消融在眼前这个人所带来的冲击之中
一抹鲜红自嘴角悄然滑落，痛感如冰冷的刀锋划过心间，却也令他的意识为之一振。当他惊觉拼尽残存的力气试图挣脱时，却也没了力气
反倒是迎来的对方更为狠烈的侵占
当这个缠绵中又带着血腥的吻终于落幕，他才挣扎着连连后退，直到自己感觉到了石壁的冰凉才停了下来
“你……”
惊慌，不知所措，拿起剑挡在了自己身前，他能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脑海中在不断拒绝接受一个现实
“墨无念，到现在你还想躲吗？”
“我原以为你就是有点反应迟钝，但没想到现在你都还不肯承认……”
“所以……现在清楚了吗？”
“有一些话，或许早就该跟你说了”
他注视着那人缓缓抬起手，拭去嘴角的鲜血，然而残留的血迹依旧点缀在他苍白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说不出的诡谲与阴冷
那双金色的瞳孔中燃烧着的已不仅仅是单纯的占有与欲望，更夹杂着炽热而直白的爱意，令他仿佛置身于烈焰之中，无处遁形
一字一顿，说出了那个他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我不想看到你身边有其他人”
“我想成为你生命中唯一的存在”
“我想让你的目光只落在我的身上”
“墨无念……”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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