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一会儿后，站起来：“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空将她拉住：“今天不需要魔力了吗？”
克莱因本来是做好吸收魔力的打算的，但是得知结果后心里忽然有些枯燥，于是她便不太想留下，想要出去透透气。
空抓住她的小臂：“别走，陪我一会儿。”
克莱因犹豫了一下，身体却已经被空轻轻一扯，她顺着力道坐在空身边，任由空像个小猫一样在她身上扒拉。
空此刻在她身边，有种回归一切的平静，他们就这么闲聊着，仿佛真的就像一对普通朋友。
空：“你最近在做什么？”
克莱因：“老本行。”
空笑了笑，又问：“那你找到你喜欢的的人了吗？”
克莱因愣了一下，抿起嘴唇：“有喜欢我的人。”
空轻笑：“那不稀奇，这种人很多，像你认识的那些朋友，像荧，像我。”
克莱因身体一僵。
空觉得这一瞬间甚是有趣：“怎么了，你一直不知道吗？还是伪装无视太久了，如今终于快到极限了。”
克莱因：“......我倒是知道你们很喜欢缠着我。”
空：“嗯，想要见你，独占你，亲吻你，这都是喜欢你的一些具象化表现。”
克莱因：“可.......我吻过很多人。”
空脸色沉了下来：“这个时候说这句话也太不明智了。”
他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克莱因觉得有点疼。
克莱因：“抱歉.......”
命运好像来到了一个拐点，自从钟离和她表白之后，她维持许久的，对情感的那种朦胧模糊感就被慢慢撕开，如今她已经能明显感受到一些特别的情感。
比如暗恋或者暧昧。
但幸好很多时候，她吸收魔力都是明码标价，手上干的是暧昧的事情，眼里都是明晃晃的生意。
但总有些人味儿不对，比如空。
克莱因：“空，你喜欢我什么？”
空顿了一下，回答：“你整个人，所有凑成你的部分我都喜欢，包括你最熟悉的实力，美貌，温柔善良的本性，也包括你不熟悉的部分，近乎薄凉的爱情观，天然黑一样的渣女本质，和对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
克莱因：“......我有这些东西。”
空：“有些人对自己没什么清晰的认知，很明显你就有一些，空长年岁，心灵一点不长，你家里人对你保护太过了，连荧都没你那么天真，啊，或许不是天真，是直接高傲地无视了一切。”
克莱因：“听起来我好像是个不太好的东西，即便这样你也喜欢我？”
空：“喜欢的，我想每个人认识的你都是不一样的，我看见的东西可能更多一些，但没关系，我还是喜欢你。”
克莱因：“谢谢你。”
空：“不客气，但我真的喜欢你。”
克莱因有些头疼地点点头：“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候告诉我。”
空：“因为你现在迫于某种现状，已经开始思考真正的爱情了，当你不再沉迷于你那种虚构的完美情感时，同样不太完美的我们会迎来机会，我也想争取一下。”
克莱因：“才不是虚构的，只是后面的故事没有写完而已......”
空无奈叹气：“你是学着童话故事谈恋爱吗？”
克莱因反驳：“尤佳和菲林才不是童话故事，他们是我的.......我的爸爸妈妈。”
最后四个字，克莱因的腔调有点奇怪，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好吧，我道歉，但是克莱因，他们是他们，你是你，除非你想一辈子不长大，否则迟早要面对的。”
“啊，我觉得还是你家人的锅，他们对你真的太纵容，太宠溺了，任由你这么拉扯摆烂这么多年，也真的很羡慕你能保持这个状态这么多年，长生种对于情感的改变真的很迟钝，有些生物光是生气就能气个几千年，这是你们的自我保护机制吗？”
克莱因：“或许吧。”
空按住她的肩膀，像是诱惑道：“克莱因，试着想象一下和我在一起之后的场面，我们或许可以一起居住在深渊，深渊的空间网络连接这提瓦特的很多地区，你想去哪里玩都可以，晚上我们可以一起聊聊天，你想聊什么都行，然后我们互相亲吻，在月亮的注视下安眠，第二天再一起迎接第二天的清晨。”
克莱因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想象了一下，然后如实告知：“这一切不就是我和荧每天做的吗？除了不会每天都亲吻。”
空噎住，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难受还是该羡慕。
不过克莱因轻笑一声：“但我有些明白了，我会尝试理解你，但我未来的伴侣只会有一个。”
空点点头：“嗯，我不在意最终结果，我只想知道你真心的回答。”
克莱因点点头，这一次是真的离开了。
空在她走后又进入了工作状态，好像只有荧和她的事情才能让他短暂停下来。
回到尘歌壶的克莱因问：“荧，你对我的喜欢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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