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刚才叶凡从油锅里取铜钱的模样，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伸手指着叶凡，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怕了，怕叶凡真的能做到，更怕自己要吞那烧红的火炭。
张长老见状，脸色更沉，却没阻止叶凡的赌约，他心里打着算盘。
刀山火海比油锅取物凶险十倍，叶凡就算有古怪手段，也未必能扛过去，只要叶凡栽在这里，张家就能把刚才丢的面子全找回来，还能彻底压过苏家一头。
苏砚秋往前站了一步，拉了拉叶凡的衣袖，低声提醒：“这刀山火海是张家早年用来立威的狠招，从来没人能真的上去过，别去。”
叶凡用手摸着苏砚秋的脸：“不就是什么刀山火海！我为了你，我愿意！”
苏砚秋一阵感动。
叶凡转头看向张长老：“既然张长老说这是洪门考验，那我就接了。现在，准备刀山火海吧。”
张长老眼神一厉，对身后的帮众喝令：“带家伙！把刀山和火炭都抬出来！”
很快，几个张家的帮众抬着两架铁架过来，铁架上插满了寒光闪闪的大刀，刀刃锋利得能映出人影。
另一边，十几个小弟扛着装满火炭的铁盆，倒在地上铺成一条长长的火路，浇上油后，火苗瞬间窜起半米高，热浪直往人脸上扑。
台下的帮众纷纷往后退，眼神里满是惊惧。
张子强看着那烧得通红的火炭，心里又怕又盼。
他怕叶凡真的能过，却又盼着叶凡被刀割伤、被火烧死。
叶凡盯着那刀山火海，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往刀山走去。
张长老攥紧拐杖，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苏砚秋捏着衣角，手心全是汗。
张子强则屏住呼吸，眼睛瞪得溜圆，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叶凡的脚即将踏上第一把刀刃时，张长老突然开口：“等等！你要是现在认怂，还能保住一条命！”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清楚，叶凡要是真认怂，苏家在帮里的威信就会一落千丈。
叶凡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冷淡：“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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