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眼泪，攥着衣角，回答也含糊不清。
“其他的，等回去之后再解释吧……不知道惑砂什么时候就会过来。”
人类轻呼出了口气，没事就好。
突然，人类不知脑子抽了哪根筋，突然和修特罗尔谈起了惑砂的性别问题。
听到这些话，修特罗尔神情复杂地思考了一会。
“哎……那家伙一副女性打扮，虽说是为了纪念故人，我也就当做他想被这样称呼了。哪怕是敌人，我也会只在有冲突的地方撕咬到底，无关的事情上随他去，他把我们关在这里又不是因为他是个男的。”
修特罗尔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小女孩”。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叫你把寒羊小队的那个诺安引出来？”
莉莲？：“听说是为了收集足够稳定的意识海，这和他的计划有关吧。”
指挥官：“确实，惑砂之前也跟我说了这件事。”
人类大致地向大家复述了一下惑砂的话，
修特罗尔：“克希拉计划……这个黄金时代留下的老古董，竟然真的和这个天方夜谭有关。”
拉弥亚一脸疑惑地看了过来。
“克希拉计划？”
修特罗尔有些诧异。
“你不知道？”
莉莲？：“嗯……我只听别人说过一点点。”
修特罗尔：“”这个计划始于意识数据化，那时候人们沉迷于研究意识数据上载，这方面的技术发展很快。科学家们不愿意满足于虚无的数字世界，他们想给意识数据提供载体，让意识和躯体都能永生。”
（我勒个数字生命，球2图恒宇）
莉莲？：“这我还是知道的，这个应该就是现在的意识海技术，和构造体技术的原型吧……”
修特罗尔：“没错，克希拉计划比构造体技术还要早，它是从‘意识数据化’技术中衍生出来的。那时构造体技术还不成熟，大部分实验体一旦被安置在机体中，就很难保持意识稳定，结果惨不忍睹。参与意识数据化实验的科学家们就分出了一小波，开始新的探索。”
修特罗尔：“比如，成为意识数据的人到底能不能变回肉身的人类？人能不能使用意识数据技术跨越致命伤和无法治愈的疾病？或是——能不能让人类通过再次诞生来实现永生？这就是克希拉计划的目的，那些科学家想通过克隆和记忆备份让死者在母体的子宫中再次诞生。最终，也只是变成了理论可行实际无法做到的童话，可现在嘛……”
指挥官：“如果是升格者的话，估计是让意识海与异合生物组合……我们至今已经见到很多近似成功的案例了。”
带来灾厄的双子人形，被融合的千子，类人，宿体……还有承载死者记忆的红潮虚影。
“这群天杀的升格者啊……”
修特罗尔愤怒地砸向身边的墙壁，吓得“莉莲”一哆嗦。
修特罗尔：“这样一看，惑砂要那么多稳定的意识海，就是为了让这些倒霉蛋被克希拉重塑成双子那样的怪物吧？那东西一旦出现就会引起严重的灾难，那座塔好不容易带来的希望……可不能就这样弄丢了。”
拉弥亚听完这些，心绪翻涌。
惑砂的计划真的只是这样吗？再重新制造双子那样的生物，就能通过升格网络的重新筛选了吗？
三人坐在昏暗的房间里相顾无言。
修特罗尔：“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指挥官：“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惑砂。”
莉莲？：“我觉得……还是……先……逃出去吧。”
指挥官：“这里的环境你也看到了，想逃出去，就必须先阻止惑砂。”
修特罗尔：“没错，虽说惑砂本人不太擅长战斗，但这是那家伙的领地，所有的东西都在为他服务。”
莉莲？：“那不就更打不赢了吗？何况我……我们三个人身上还都有伤。”
修特罗尔：“别担心，我们有三个人，定制合理的战术，打好配合就能赢。只是这场战斗肯定很艰难，我们也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没办法再应付更多的战斗了。机会只有一次，赢不了就得死。”
指挥官：“还有一点，惑砂也是意识复制的‘受益者’，这里很有可能留着意识备份。”
修特罗尔：“对啊，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这可麻烦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他却还能再出现。”
指挥官：“最好先破坏惑砂的意识备份，然后再杀了惑砂。”
莉莲？：“可惑砂的意识备份到底在哪里呢？”
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想起来了。”
修特罗尔伸出手，在地板上比划着大致路线图。
“那个有旋转木马的广场里藏着一些机关，我见惑砂鬼鬼祟祟地进去过。”
指挥官：“鬼鬼祟祟？”
修特罗尔：“对，四处警惕的那种。我觉得值得去看看，那个地方至少对他来说很重要。”
指挥官：“你进去过吗？”
修特罗尔：“去过，那边能看到很多红潮虚影，还有分不清是真是假的建筑，好像一条回忆组成的长廊。我一走到那边意识海就偏移，头剧痛，连幻觉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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