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你睡不着吗?”
“我已经不需要睡眠了,女主角小姐。”他又继续望向那月亮,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这是李白的诗,倒是莫名其妙让林夕泛起一股乡愁来,忍不住抬头与他一同仰望那满月。
“我们曾经认识的,对吧?”林夕默默走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男人似乎并不是很危险,让她大胆了些。“可以告诉我……在上一个世界里,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吗?”
有些害怕自己的推测成真,那样的话,对他未免也过于残忍……林夕垂下了眼帘。
“你这是什么表情?哈……”
男人低声笑起来,一把揽过她的肩膀,与她在月下起舞。
两个穿着苗疆衣物的人,却跳起了华尔兹,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好像猜到你在想什么了,女主角小姐。你就放心吧,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你的故事里最丑恶的反派角色。”
转啊,转啊。仿佛精致的跳舞娃娃那般,不知疲倦。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能告诉我吗?”
“我可不是一本打开的书,如果你爱上我的话……我会告诉你,但是你不会爱上我的,你有你的任务,或者说,目标?”
林夕被男人的直白弄得脸红,想要推开他,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
又被男人拉住了手腕,带进了怀里。
“不如试试看吧,来爱上我,或者让我爱上你,主宰我的生死,让我心甘情愿为你臣服,俯首称臣……哈哈哈——”
恍惚了一瞬,男人早已经松开了她,但那股淡淡的余温依旧萦绕在她的四周。
“睡吧,像高塔里的公主那般沉沉睡去……等待着你的王子披荆斩棘,解救你于危难之中。”
“不……我不需要任何人来救,我会反抗到最后……哪怕是现在,你也知道我是假装在听你的话吧?”
我会作为故事的女主角,跟你带来的厄运反抗到最后。
“这就是属于人类的希望吗?跨越绝望才会诞生出来的东西……我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他挑了挑眉,说出一段令林夕胆战心惊的话语。“在我预见的未来之中,他的死法足足有131种,导致整个世界重新启动。还有76次,你为了反抗我选择了放弃生命……”
“这一切……真的值得吗?不如就这样放弃吧,牵着我的手,我可以带你逃到天涯海角……你想待在什么样的世界里生活,我都可以创造。”
不能听他的话,林夕暗暗给自己鼓劲,努力露出了一个笑容。
“不,我相信的人,只有自己。”
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林夕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大亮。
桌上摆着的早餐十分现代,让人一瞬间有些恍惚,但她也不至于跟自己的胃过不去,老老实实地吃完了蚩尤给她准备的早餐。
……
贺兰泰日夜兼程,自甘州一路南下,他甚至一天休息三个时辰,这是为了避免出现危险自己反应不及,还有让苏木休息的时间。
时间慢慢溜走,他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想知道林夕到底怎么样了……那个掳走她的人,会不会也走了这条路?
他已经到了蜀地,这里的山路艰难险阻,有些地方甚至只能够让一人通行,他又不能抛下苏木,只好绕了不少原路,一路磕磕绊绊,终于在第五天的傍晚,赶到了象郡。
再往西南,就是九黎的领地了,他在城中寻了一客栈,花了些银子打听九黎的消息。
越打听,他的心就越沉。原本他还想花钱找一向导带他进入九黎,但依那些象郡人口中所说的,九黎四处都是沼泽毒虫,而且九黎人似乎还会蛊虫巫术,几乎没有任何大成人敢冒着危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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