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有脑前额叶摘除手术才能清除这种痛，身上的消毒液像水烧出的疤。
“救......救我，今科长，李太清他疯了......”
好在今何在的骨折的手没有因为宋无溪的那一脚雪上添霜。他心不在焉的轻咳几声：“李太清，我们这是在拷打犯人吗？”
“病号服和囚服确实蛮像的。”
今何在绷着笑挑眉：“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李太清先前的耐心荡然无存，但还是出于礼貌回答：“今科长，您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怎么把电流开的这么大？你怎么着也不能给他电死了吧。他还有个九岁的孩子呢，况且......后山埋的太多了。”
李太清瞟了一眼狼狈的宋无溪后随手调整起医疗仪器：“哦？有吗？我没看。”
今何在一目了然：“我就知道你没看。”
电疗后，宋无溪呕吐不止，戚护士专心地伏在台边帮宋无溪缓解不适感。李太清在一旁冷漠地看着他：“这下你的晚饭白吃了。”
过了几秒后李太清又说：“你的那些药也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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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
空即色在远处看着就像看着哪般赏心悦目的画面一样，直到宋无溪抬眸带着怪异扭曲的冷笑盯着他时，他突然意识到宋无溪其实是在笑，泛红的脸上笑出的眼泪全都混杂着血流进咧开的嘴里。
“都盼着道爷贴上张‘嬉皮笑脸’啊？”
宋无溪割下自己的脸皮四周，最后把脸皮血淋淋的撕了下来，微弯的眼白埋没在一片猩红中，血顺着脖颈流在道袍上。他戏谑道：“别来无恙，‘艮为山’，你这是想翻天了？给道爷悠着点。你知道‘地水师’是什么下场。”
站得老远的空即色见此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肩上的鹦鹉帮其答复：“乾......乾为天老大，您真是高看我了，极道众人可一直都是您成仙道上的踏脚石，都盼您先一步尸解成仙呢。”
“嘿嘿，果真如此？”
宋无溪歪着头用双臂环抱住自己那兴奋到颤抖的身子闭眸深呼吸，随后微微扭动着肩、抿唇低吟：“要做神仙，驾鹤飞天，点石成金，妙不可言～”
众人瞧见宋无溪不着调的手舞足蹈，再见到他手上‘乾为天’的身份后纷纷避而远之。一位老者从人群走出后长跪不起：“乾、乾为天老大，您别跳了，是大伙儿刚才不好，老衲恳求您救救大家。”
宋无溪捧着脸阴阳怪气道：“我能救所有人吗？放你们活口，让你们去外头告诉督天吏道爷是‘乾为天’？你们还不如现在伦死我呢，嘻，当然，你们没那能耐～”
宋姥爷看不下口出狂言的宋无溪：“孩子啊，事态严重，你莫说些胡话扰得大家心神不宁。”
诸葛扶苏好言相劝：“宋道长既然说有办法，小生相信宋道长定不会袖手旁观，当下也只能试一试了。”
在场的大多数都是尼姑、僧众，宋无溪起了调戏的兴致，他怪笑道：“我的法子，就是你们找一个出来与我行房事，我再把那个人炼制成武器，不过......瞧你们这般怯弱样，这种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人应该没有吧？即使效仿极道尸修，但没尸解的勇气。”
一位小僧怒不可遏的反驳道：“‘乾为天’只是浪得虚名罢了，这些年头若你修为大成，怎不抛头露面？与极道共处的督天吏不在少数。
况且，这般淫荡之事，怕是你这江湖骗子死前想最后快活一把。你为何不自慰，再把自己炼制成武器？！你定是鬼迷心窍了！”
宋无溪手起刀落，他几剑斩下那小僧的脑袋后提着脑子踩在尸体上，一脸人畜无害：“下一位。说话不过脑子，热不热心我挖开一看就知道。你们可以耗着，早死的只会成为食物。”
宋姥爷见血顿时老眼昏花，他被诸葛扶苏搀扶进最里头的地上歇着。
宋余潭再三思索，还是从人群中走出：“我来。”
宋无溪皮笑肉不笑：“我会杀了你。”
这样的宋无溪让宋余潭回忆起他们刚见面时的那阵子。他长叹：“你本来不就想杀了我吗？乾为天......”
宋无溪狠戾的掐住宋余潭的脖子后吻向宋余潭，咬着、啃着唇，缠绵着的舌头含糊不清道：“助我。”
诸葛扶苏耳根泛红，他以扇遮面，避而不视。在旁僧众别过头暗自偷看，无人顾及宋姥爷跺脚哀嚎：“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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