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元城寺宵向方伊微微鞠了一躬，这让方伊这种温柔性格的人哪受得了，赶紧扶住了元城寺宵，身边的褚愿则是奇怪的问道：“你们是在结拜吗？”
此话一出，两女都无语地看着他，几秒后，元城寺宵轻声说了一句：“家父说得对，你的思维角度确实很奇怪，说起来，你们也是来参加上清府考核的吧？”
褚愿和方伊立刻点头，元城寺宵沉默了几秒，而后对方伊说道：“虽然可能不太好听，但方伊，你无法通过第一阶段的测验，家父的天极阵有一个硬性的要求就是必须是觉醒者，因为它的考核方式实则是与内我进行交涉，你没有觉醒天命，无法视见内我，那么就会引发法阵的第二道测验，那会很危险。”
方伊心中一紧，有些苦涩地低下头，看着她那难过的样子，褚愿心有不忍，立刻问道：“但那也就是说，如果能通过第二测验，同样能通过这个法阵的考核吗？”
元城寺宵想了想，点点头，但又摇摇头，说道：“迄今为止没有非觉醒者通过法阵，毕竟第二道测验的要求是至少成幕境的实力，而上清府不会招收成幕境以上实力的人。”
“诶？！为啥？”褚愿惊了，怎么还有这要求的？
宵淡淡地说道：“上清府从不缺强者，需要的是具备创造力的天才，这是天资，以诸天万界的平均水平而言，成幕境的强者通常都跨越了千百年的岁月，早已失去了纯粹的创造力，所以这里只招收刚成为觉醒者不久的生灵，顺便一提，我是特招生，不过不是因为家父的关系，因为我改进了四夜城的入口通道。”
不知为何，褚愿从她那冰冷的语气里听出了那么一丝丝骄傲？不由得心里一怔，这人不会是个傲娇吧？看着也不像啊？
一旁的方伊叹了口气，有些苦涩地对褚愿笑道：“没关系的阿愿，总得试试，就算不成，就当陪你来参加考核了。”
褚愿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而后对元城寺宵认真地问道：“生灵觉醒的必备条件是什么？”
元城寺宵感受到了他变化的态度，便同样认真地回道：“应该早就有人告诉过你才对，就是天命本身，她的执念，她的愿望，她灵魂最深处的渴求，这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对自我的清晰认知，她没能觉醒天命，说明她还没能认清自我，就如你一般，褚愿，你认为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
褚愿一愣，而后想起了什么，突然画风一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那，那个，我不太一样，你不能拿我举例，我甚至连自己天命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且我的灵武也不完整。”
“嗯？”
小攸很惊讶，这已经是第二次，自从姐姐觉醒天命以来就没几个人能让她的表情有任何变化，但褚愿哥哥居然在短短一刻钟内让姐姐的表情出现了两次变化，她立刻低下头，在褚愿耳朵边小声说道：“褚愿哥哥真厉害！”
元城寺宵确实感到了困惑，如果褚愿不是无归者派来的卧底，那就没有骗她的必要，况且就算真是卧底，那上清界入口处的值班学生也能判断出来，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觉醒了还不知道天命的名字？连灵武都是不完整的？
“如果你没有骗我的话，那你恐怕也无法通过天极阵的考核，但我很想推荐你成为特招生，不过我没有这个权限，总之，我会留意你的情况，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向家父提出请求，特招你进入上清府。”
“嗯？”
“嗯，别误会，只是出于研究的考量，对你的情况很好奇，毕竟我从来没见过。”
“啊？”
“褚愿哥哥，姐姐看上你了。”
“啊？”
“嗯，某种意义上来说，家妹说得对。”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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