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寺宵也走了过来，先询问了窦岳潭的情况，窦师兄有些奇怪，在他看来，现在的元成寺宵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就像..当年在馨之花，褚愿怒意相向那人脸怪树的时候一样。
也或许是因为她周身那些不断漂浮的冰雾的缘故吧。
在确保窦岳潭没事后，她看向牦牛，冷冷的说道：“看戏也看完了，现出你的真身吧，那一身恶臭让我有些不适。”
牦牛冷笑一声，浑身突然被纯白的迷雾包裹，随后便不见了。
窦师兄愣了几秒，看向一脸冰冷的元成寺宵，问道：“啥情况？”
大小姐深呼吸一口气，全身似乎放松了一样，那冰雾也渐渐散去了，而后她面色恢复了正常，有些担忧地说道：“虽然我没有进过真正的战场，但姐姐告诉过我，我天生就会对来自陆离的气息感到极度的厌恶，所以如果我的感觉没错的话，那头牦牛很可能是陆离界的恶鬼幻化而成的。”
窦师兄眉头一皱，似有不解的样子：“陆离界？那是什么玩意儿？”
轰！
一头被扒光了毛的飞鹰突然掉落在他们面前，连带一起出现的还有鹤白澈的声音：“这还不好理解吗？陆离陆离，远离无垠大陆的世界，那里可是地狱啊，死灵三界之一，是罪孽深重的生灵死后必经之地，而且几乎无法再离开那里。”
这下子窦岳潭就懂了，地狱嘛...然后突然惊道：“下了地狱还能再回来人间的？那死亡有什么意义啊？”
此话一出，不论是鹤白澈还是元成寺宵都沉默了，并不是她们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是因为她们也不懂，元成寺宵酝酿了一下思路，说道：
“诸天万界的生灵几乎不会死亡，正如同那些天地大能常常说的一句话，时间于我等而言毫无意义，死亡并不会因为时间而眷顾我们，我们一定会抵达那片战场。”
窦师兄一愣，想起了凡清明曾经说过的第七界域——【苍穹战场】。
“意思就是说，大家都是死不了的？我现在被捅个几百刀也没事？只能死在那个战场上？”
鹤白澈白了他一眼，叹道：“这怎么可能？只是说我们不会因为寿命的问题而死，受致命伤该死还是会死啊，只是因为大部分人终其一生只会在那片战场上拼命。”
“为什么？”窦岳潭不是很懂，但元成寺宵的一番话却让他有了一些思考。
“为了守护家园，就是这么简单却又沉重的理由，我们是活在和平年代的一辈，未曾经历过万年前的那片战场，但我的哥哥姐姐们常常笑着对我说，宵宵，你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一番话后，三人都轻叹了一声，窦岳潭指着地上的巡查司成员问道：“这几个怎么收拾？殴打官方人员，理论上来说我们已经违法了吧？”
鹤白澈又是一个白眼：“你会怕？”
窦师兄努努嘴，无所谓地摊了摊手，然后三下五除二把这几个巡查司的都扔到了一个远离流沙的地方，拍了拍手，很满意的样子。
鹤白澈在一边关心元成寺宵的情况，她很了解自己的妹妹，刚刚那么庞大的灵素必然是她付出极大换来的。
元成寺宵虚弱地笑了笑，表示自己无碍，现在应该出发前往下一个关卡了。
窦岳潭取出武岳百山的地图走过来说道：“按照索引，下一个应该是...长眠山谷？龟龟，婷婷采药的时候去过那里，听说很危险啊。”
“无妨，柳爷爷既然布置了这片大阵，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大小姐倒是比较淡然，但一想到刚刚那疑似陆离恶鬼的家伙，她有些迟疑了。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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