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锦苏哥，你怎么这么傻……
而男子确实不卑不亢的对上莫老爷子的视线，脸上一改往日的冷漠，微微笑道：“是的，莫爷爷。”
莫老爷子神色复杂，看不出喜怒，缓缓开口道：“今日的事情多谢呢出手了。”
司夜白看了眼女孩，难得谦虚有理的开口：“莫爷爷见外了，这些都是顺手的事，莫爷爷无需客套。”
莫老爷子的视线也是意味深长的从女孩和律锦苏的身上划过，故作严肃的开口：“你和那丫头的事我也都了解了。”
说着莫老爷子矍铄的目光如炬般探究的打量着司夜白。
司夜白则是紧张的深吸了口气，静待着莫老爷子接下来的话。
莫晚宁站在身侧虽然没有出声，但是也明显的感受到了此事气氛的紧张与压抑。
莫老爷子讳莫如深的样子明显实在施压：“晚宁这些年被锦苏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遇到过大的凶险，反倒是遇见你之后频频出事，上次的意外多半也是因你而起，若是成全你和这丫头我实在是无法安心。”
“爷爷……”莫晚宁急切的开口，却被莫老爷子一个眼神憋回去。
莫老爷子的话语明显就是偏向律锦苏，对司夜白完全是不看好。
司夜白深深抽气，神色明显倍感压力的暗淡了几分。
原本司夜白就因为三年的事和这一次的意外在心里耿耿于怀，没想到莫老爷子竟然将这件事如此不留情面的当面说了出来，可以想象司夜白此事此刻心底的挣扎与压力有多大。
司夜白沉默了许久，虽然他的内心对于这件事始终深深的自责着，但是这一切不应该成为他逃避的理由，比起这些他的心底更加明确的知道自己真真想要的事什么。
司夜白缓缓抬眸诚恳的面对道：“莫爷爷说的话我无力辩解也不敢辩驳，但是我愿用我的生命对天起誓，往后余生不会再让北北受到任何的危险和伤害。”
莫老爷子默了默，深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上次莫晚宁被司锦川抓走的事莫老爷子自然是了解到的，司夜白不顾自身安危挺身挡枪，如今身上的伤势还还未来得及愈合，便陪着自家孙女风尘仆仆的赶来帮助莫家脱离困境。
更何况上次莫氏集团大楼前群众闹事是，司夜白的挺身挡刀，都足以说明这个男子的真切与决意不会有假。
他之所以这样说，对于司夜白故意施压为难，也是想要试探出男子的真心。
虽然他的内心始终是倾向律锦苏的，但是他更加明白晚辈之间的感情不是他这个做长辈的能够过于干涉的。
莫老爷子带着满心的歉疚看了律锦苏一眼，这个丫头明显，自从恢复记忆以来，便十分明确了自己的心意。
她与律锦苏之间只怕是真的是有缘无分呀。
又或者缘分早就定好了，只是他和律锦苏这些年的一己私欲，造成了今日的局面。
律锦苏看着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这些年将自己对晚宁的感情全部都投注到了这个丫头的身上，他就怕律锦苏会因此伤怀。
莫老爷子招了招手说道：“罢了罢了，你们都出去吧，锦苏留下。”
莫晚宁与司夜白相互对视了一眼，莫老爷子的用意实在是明显不过，莫晚宁犹疑着看了律锦苏一眼，眼底饱含着愧疚以及为来得及说清楚的话。
无奈上前准备推着司夜白离开，却被律锦苏出声制止了。
“莫爷爷你的心意我都明白，北北、司少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律锦苏面无波澜的开口，俊逸的面色上看不出多余的情绪，只是眼底的一丝急促与不舍还是暴露了男子的，强颜欢笑与故作坚强。
律锦苏改口唤的事北北，而不是晚宁，便足以想到男子此时此刻下定了怎样的抉择。
女孩双目明明灭灭的闪动着，心底已经预感到了律锦苏接下来要说的话，心里忍不住一阵揪痛与懊恼。
律锦苏总是这样能够第一时间内体恤和洞悉到，她内心最真实甚至就连她自己都无法面对的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总是为她着想着，为了不让她的心里为难，宁愿委屈自己，也要成全她。
他的体贴与温暖她怎么可能看不见，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律锦苏依旧温润和煦般的轻笑着，眼底氤氲着薄薄的雾气：“莫爷爷，其实在北北昏迷的那几日，我想了很多，晚宁是晚宁，北北是北北，北北始终不是晚宁，晚宁始终也不是北北，这些年都怪我不愿认清这个事实，将对晚宁的所有感情都投入到北北的身上，其实我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北北是不属于我的，如今北北也恢复了自己的记忆，她也应该会到她本来的生活了，我不应该在让她感到困扰和为难了，这件事就由我来做个了断吧。”
莫老爷子满脸沉痛而担忧的开口：“锦苏这件事你是真的想清楚了？”
“是的，莫爷爷，你也不必在因为我而为难了北北和司少，去做那棒打鸳鸯的人了。”律锦苏眼底噙着笑意，仿佛看淡了世间万物般的释然与放下，紧紧捏紧拳头，就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般坚决无悔的开口。
越是看着律锦苏故作镇定的样子，莫老爷子的心底就越是心痛惆怅，但是他们都清楚感情的事，从来无法勉强，或许洒脱的放手比强求更加难能可贵。
“锦苏哥……”女孩双目晶莹闪烁着，眼眶一片湿润，双唇欲言又止般的轻颤着。
此时此刻心头百感交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傻晚宁……请允许我最后再这样叫你一次。”律锦苏眼底惆怅一片，目光温柔缱眷的看着女孩，一如往常一般温柔宠溺的伸手揉着女孩的脑袋：“你没有恢复记忆之后没有因此责怪我对你的可以隐瞒和欺骗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知道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那这个决定还是我来替你做了吧。”
“锦苏哥，你怎么这么傻……”女孩泪眼模糊着抱住男子，声音轻颤的抽泣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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