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极力平复着胸腔内仍在翻涌的怒火,
缓缓转头,望向身旁早已哭得梨花带雨、身形颤抖的御锦。
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满心满肺只剩心疼,
上前一步,轻轻抬手拂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动作极尽温柔,仿佛对待这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御锦微微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目光触及到我的瞬间,
那眸中的委屈与彷徨愈发浓烈,
嘴唇抖动着,似有千言万语却又哽咽在喉。
她心里此刻五味杂陈,
一方面被这突如其来的羞辱打击得体无完肤,
往昔在沈家小心翼翼维持的体面碎了一地,
那些宾客们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
像无数根尖锐的针,深深扎进她的自尊里;
另一方面,又满心愧疚,觉得自己没能守好苏家颜面,
让爹娘蒙羞,多年来在沈家的殚精竭虑仿若一场空,
甚至可能连累家族陷入困境,
这份自责如千斤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
我凝视着她红肿的双眸,柔声开口,
话语里满是坚定与疼惜:“女儿啊,莫要再哭了,
瞧你这眼睛,哭得娘心都要碎了。”
我顿了顿,轻轻握住她冰凉的双手,
试图将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
“娘知道,这些日子你在沈家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委屈憋在心里头,定是难熬极了。
你从小被爹娘捧在手心疼着长大,何时遭过这般罪?”
说到此处,我微微提高音量,
语气中带上不容置疑的决然:“你若实在忍不了这委屈,
咱就和离!苏家是名门望族,丢不起这人!
可你莫要怕,娘和爹定护你周全。
你瞧瞧自个儿,才情那般出众,
琴音袅袅,能引得百鸟和鸣;
笔墨挥洒,诗词文章皆有大家风范;
女红针织,绣品精妙绝伦,无人不赞。
论样貌,更是生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
这京城之中,哪家公子见了你不得倾心?
凭你的这些好,不愁找不到好归宿。”
御锦听着我的话,眼眶里泪光闪烁,
心里头既有一丝解脱的松动,又有诸多纠结。
她深知娘说的句句在理,苏家的底气给了她离开的依仗,
可数年夫妻情分哪能说断就断?
沈砚书曾的柔情蜜意还历历在目,
那些携手看月、共赏春花的过往,
是她青春韶华里最珍视的回忆,就这般割舍,
犹如生生撕裂自己的一块血肉,疼得钻心。
但再想到苏念微那嚣张挑衅的模样,
沈砚书当众的袒护,又觉满心悲凉,
或许这段婚姻早已千疮百孔,再难挽回。
(如果是前世,自己或许会这样想,
但重生以后,她才不会对这有什么留恋,
只是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命运重新洗牌的果敢。
曾经的御锦,在这婚姻泥沼里苦苦挣扎,
为了那点所谓夫妻情分委曲求全,
将苏家尊严都快消磨殆尽,换来的却是无情背叛与羞辱,
被那苏念微一次次算计,被沈砚书弃若敝履,
落得个声名狼藉、黯然神伤的下场,家族也因她蒙羞受困。
可如今重生归来,往昔种种仿若一场荒诞噩梦,
睁眼梦醒,那些痛苦成了磨砺心智的利刃。)
(此刻听着母亲的话,她眼眸中再无前世的彷徨犹疑,
只有一片清明冷冽。
心里暗忖,这沈家的烂摊子,
她决然不会再沾染分毫,什么夫妻恩情,
不过是前世的笑话,
这一世,她要为自己活,更要倾尽所能护苏家周全,
那些妄图伤害苏家、羞辱她的人,
定要叫他们付出惨痛代价。
她微微抬起下巴,神色间满是笃定,
攥紧的拳头因用力指节泛白,
仿佛已看到那些仇人在苏家的反击下狼狈不堪的模样。)
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加重语气,
眼中光芒闪烁:“咱苏家嫡女,
打出生起便是金尊玉贵的,
是苏家的眼珠子、心头肉,犯不着在这沈家受气!
家族虽说眼下或许会因这事儿在朝堂上、
商界里遭点波折,但那都不重要,
与你的幸福相比,不过是过眼云烟。
哪怕前路艰难,爹娘也有法子应对,
定能咬牙熬过这难关,绝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牵连!”
御锦嗫嚅着嘴唇,带着几分哽咽说道:“娘,
女儿只是不舍得这些年的付出就这般付诸东流,
也怕旁人说三道四,拖累了苏家……”
我立刻打断她,抬手温柔地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
目光灼灼:“傻孩子,你为沈家做的一切,
旁人都看在眼里,是沈家不懂得珍惜,错不在你。
那些流言蜚语,爹娘自会想法子平息,
谁敢在苏家面前乱嚼舌根,定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你的人生还长,往后的日子得为自己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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