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乐瑶。
现在秦羽认识她了，但是心里在想要不要假装不认识。
“好久都没看到你了，听说最近你……”
“别！”秦羽摇摇头。
人人都知道他在忙着新戏的事情了，他已经听到耳朵起茧。
“我只是随便提一句。”徐乐瑶也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得到这样的反应。
心里想着大概之前带着人堵住秦羽兴师问罪大概是真的有些过分了，徐乐瑶于是站在一边，不想打扰秦羽。
秦羽今天不打算骑马，只牵马溜几圈，帮它刷刷毛。
“其实我一直想谢谢你。”徐乐瑶保持距离站在一边。
“谢我？”秦羽看着她。
第一次听说被骂了被羞辱还要说谢谢的。
“你让我认清了自己的现状，有时候与其站在原地想着拉高处的人脚踝让她摔倒，不如奋起直追。”徐乐瑶很是诚恳。
“所以你今天不做骑行训练吗？”
秦羽摇摇头。
今天没带装备是一回事，他今天也确实不太方便。
徐乐瑶也是个碎嘴，一直跟在秦羽身边念叨个不停。
不过再怎么说她比起姬丞也还是要好点，毕竟不会像姬丞那样说些有的没的。
徐乐瑶和秦羽交流了一些关于骑行方面的事情，秦羽算半个初学者，也还算听得认真。
“有些时候努力在天赋面前显得一文不值，就比如我和你这样。”徐乐瑶靠在围栏上，显得有些颓丧。
她这段时间不断接近洛绮云留下的记录，但始终就差那么一点。
那一点几秒的时间比一个纪元还要漫长。
她费尽心思才能往前靠个零点几秒。
“你说得对。”秦羽说道。
徐乐瑶一点都不意外，她知道自己说这种话之后迎来的肯定不是安慰。
“不过你愿意做一个在身后追逐的愚者也可以，认知不清，但是勇气可嘉。”秦羽看向徐乐瑶。
明明是倨傲不可一世的神态，可徐乐瑶一点都不觉得讨厌呢。
当了半天司机的姬丞坐在远处，没有靠近。
他久违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反思为什么秦羽在他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完全是两种态度。
好像也不对！
姬丞仔细回忆。
其实秦羽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不怎么样。
身边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挨骂，不被冷脸对待的。
姬丞吐出烟圈。
那他们为什么还是乐此不疲？
是有受虐倾向吗？
“那我这个愚者有没有荣幸今天请你吃个晚饭呢？”徐乐瑶做出邀请手势。
她把自己当骑士了吗？
“可以。”正好秦羽可以打发姬丞离开。
他就不相信这位大少当了一天司机，等会让他直接滚他会没有脾气。
逛了两个半小时，差不多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秦羽跟着徐乐瑶就准备离开。
姬丞忙追上来。
“要回家了吗？”姬丞问道。
“去吃饭。”秦羽看了眼姬丞。
“这位不是上次吃土的……”徐乐瑶倒是还记得姬丞。
“……”
“叫我姬丞就好了。”姬丞说道。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姬少，你和绮云是？”徐乐瑶表情有些怪。
姬丞拉下脸，“她是我朋友的妹妹。”
说的太亲密了。
“我老板。”秦羽说道。
“哦，那姬少，人我就带走了，再见。”徐乐瑶拉上秦羽就走。
姬丞两个鼻孔张大了百分之十五，感觉自己快要被胸口的郁气憋死了。
往常只要有饭局，他哪一次不是坐在上首的。
结果现在就这种待遇！
等坐到车上，徐乐瑶才问道，“姬丞对你很有好感。”
“一厢情愿吧。”秦羽说道。
之前徐乐瑶就订好了餐厅，所以直接过去。
落座后秦羽放下包，看向徐乐瑶。
“以前对你多有误解，我自罚一杯。”徐乐瑶端起酒杯刚要喝。
“别喝。”秦羽连忙拦住她。
徐乐瑶瞬间有些感动。
她之前以为洛绮云是个很高傲，和谁结仇都是一辈子的人，现在看来以前的认知确实浅薄。
趁着她还在自我感动，秦羽说道，“等会你还要送我回家，所以最好别碰酒。”
“……”
晚饭时间徐乐瑶开始细数自己的过往。
归根结底一句话，她觉得自己的梦想有些不切实际。
很多骑师都比她更有天赋，更努力。
秦羽有一句没一句听着。
以前他会觉得像徐乐瑶这样的大小姐会因为富足的家世，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
毕竟对他们来说试错并没有成本可言。
只要她愿意，有的是时间和金钱来给她尝试不同的可能性。
现在看，只要是人，面对无法更进一步的困境心态都是相同的。
秦羽自认为说不了什么安慰她的话，也没有太多大道理可讲。
所以就跟往常一样只是做一个倾听者。
等晚饭结束，把心里话都说出来的徐乐瑶总算松了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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