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茹！”
“小茹！”
陈遥遥和陈勇连忙抱住朱孝茹。
陈勇看着聂小凡，喊道：“小凡，快滚啊！”
聂小凡稳住脚步，转头看着朱孝茹，咧嘴笑道：“高考在即，老子就是要毁了你，你想上名牌大学，呵呵，下辈子！”
说完扭头大步向前走去。
他眼里的轻视和邪气让朱孝茹感到心寒，她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温暖的少年。
她不敢相信，他说他要毁了她。
朱孝茹看着陈遥遥和陈勇，悲愤地大喊。
“放开我！”
陈遥遥全力抱着她，道：“小凡疯了你也跟着他疯么，冷静点！”
陈勇尴尬地拽着朱孝茹的手，他不知道聂小凡为何如此做，他看着聂小凡的背影，心里的怒火渐渐升起。
陈遥遥道：“小茹，小凡还小，他不懂事你别怪他！”
朱孝茹在陈遥遥的怀里挣扎着，她看着聂小凡渐渐消失的背影，大喊道：“聂小凡，你给我等着，老子就要上清北，你给老子等着，老子弄死你…”
她说完蹲在地上伤心的哭了。
陈遥遥心想这二人这回真是彻底决裂了。
“唉！”
陈遥遥紧紧搂着朱孝茹，轻轻叹了口气。
……
接下来的日子，谁也没再提过朱孝茹，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
众人每天正常工作。
聂小凡每天早上按时送安琪上班，按时到拳馆打工，也是成了按部就班的习惯。
只是，手机卡已经换了。
日复一日
转眼，又到了月底，工厂发工资了。
聂小凡看着手里的工资，内心毫无波澜，和大家聚餐后又到拳馆打工，他渐渐习惯了陪练员这种高强度的工作，越来越强的身体让他成为了学员和顾客们的首选陪练，这不仅能给他不错的收入，每天这种生活更像是一种发泄，身体的疼痛让他的心渐渐麻木。
让他没有时间再去愧疚和思念。
陈遥遥看着他百无聊赖的模样，心里也很难过。伙伴们都知道他在拳馆做陪练兼职的事，都不再阻止他。
新的一月
聂小凡和陈勇继续上夜班，他们好像习惯了夜班的生活，也喜欢夜班的时间安排。
不出张成所料，往后的日子，每天的产量也增加，工人每天都要忙到下班的钟声响起才能下班。
一时间，抗议和反对的声音层出不穷。
每天，各位领导都得苦口婆心的给工人们做思想工，看着领导也无奈的样子，工人们都强忍着心中的不满。
辛辛苦苦熬完一个月。
这些日子，聂小凡依然每天到拳馆陪练，身材变得精瘦，纵横交错肌肉线条明显，只是肌肉没那么大了，但肌肉质量提高了不少。
七月
产量又增加了，工人们每天拼死拼活，还是未能在正常时间内完成产量。
与此同时，返工的也越来越多。
磨砂组二班的情况更糟糕，之前每天都能提前四五个小时下班的他们，仿佛从天堂打入地狱，曾经优越感和荣誉感，曾经让他们感到骄傲和自豪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内心的优越感没了，食髓知味的他们看着每天完不成的订单，他们渐渐浮躁，开始计较起来，那些以前没有下过早班的工人，现在也拿着和他们相同的工资，想着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工资，他们却比别的班多做那么多产量，凭什么啊，谁不是血肉之躯。
混一混时间也能过下去，那干嘛要干得那么累。
于是，二班的工人不再拼命工作，内心觉得反正再努力也下不了早班，混混时间工资也不会少，所以就开始怠慢，不仅如此，产品质量也出了严重问题。
每日做不完安排的产量，累计的订单越来越多，返工的更是让班组长快要窒息。
生产秩序越来越混乱，混日子的心态即将腐蚀着工人们的积极，高管坐不住了，强压政策不断颁发，罚款的，开除的屡见不鲜，但是大部分人如此，一时之间，高管也束手无策。
强压政策下，工人们反抗的情绪渐渐浓烈，和班长顶嘴吵架的工人渐渐多了，在早会上，更是有人开始顶撞组长或科长。
此时，张成又和小李又吵了起来。
工人们慢慢地工作着，看戏的眼神毫无掩饰。
聂小凡摇了摇头，缓缓走了过去，道：“行了，我说两句！”
张成看了看聂小凡，道：“小赵，你也知道，这产量不是我定的，我也想下早班，我也不想返工呀，我叫他返工他还顶嘴了，现在都没规矩了！”
小李看着聂小凡，义愤填膺道：“赵技术员你评评理，张成今天给我安排那么多活，我哪里做得完，他安排的时候我就跟他讲说我尽力喽，可是等我做到一些后他又叫我去返工，说返工的也必须返完，耍我呢吗，还是当我神仙么！”
“唉…”
聂小凡叹了口气，道：“我想说的是，吵架对现状一点帮助都没有，都算了！”
聂小凡说着看了看小李，道：“小李，你先去做事，能做多少做多少，先去吧，我和班长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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