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脊椎错位,身子变形,逐渐耐受不住痛苦,骤然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之罔终于苏醒过来,却动弹不了分毫,只能挪动眼珠观察目前的处境。他好像在一处地下洞穴,头顶七丈高有个圆形缺口,正投射下日光来。
“醒了?”
伴随话语落下,李之罔感觉小腹一疼,才注意到身旁竟然还站着个人,虽隐在黑暗中,但能勉强辨认出对方是之夏。
之夏蹲下来,嘲弄道,“你不愿跪拜于王,但受一掌而死,不可再受。”
原来,寂暗君王的网开一面竟是这个意思。
“不过,你既不肯臣服君上,这黑剑你便不可再用,我将代君上收回。”
“不...不要,把邪首...剑留给我...”
李之罔声音极小,之夏根本听不见,贴过来些才听清,顿时,他脸上笑意更盛。
“黑剑乃君上所铸,你既想用此剑,更该臣服君上,反是忤逆,真是不知死活。”
“把...邪首剑留下来...”李之罔喘着粗气,盯住之夏,“你等我...醒了...才给我说这些,定有...私心作祟,把剑...留下来,我答应你一个条件。”
之夏笑上一阵,转而严穆道,“若你没发现这点,我不但要收走剑,还要杀了你。既然你能识破此点,便不算愚笨,倒能将剑留下,至于条件,日后我自会来找你。”
说罢,之夏随即化作云烟而散,李之罔则再次昏死过去。
...
“醒了?你这一睡可真够久的。”
明媚的阳光伴着微风照射进小屋里,李之罔却不住地咳嗽,感觉十分寒冷,不由道,“把窗户关上。”
“是,是,是,病人就得好生伺候,照顾你三个月,可把我累坏了。”
“怎么是你救的我?”李之罔看向坐在床边的典歆,不解道,“当时我明明在一处地下洞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这谁知道呢。”典歆摊摊手,“我从寂暗君王那儿退下来的时候,以为你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谁料却有个声音在耳边作响,说你在枯井下面,我一去看,还真是,这才把你带了过来。”
“我伤得如何?”
“以寻常人来说,基本上没有存活的可能,但是你身子骨还挺硬朗的,竟然扛了下来,那大夫还连连称奇呢。不用担心,再养上几个月,你就能下床行走了。”
“那完全恢复不得要几年?”
“差不多吧。”典歆点点头,“那可是寂暗君王的一掌,能活下就算了不得了,还想啥呢。”
李之罔示意想坐起来,典歆便扶住他的后背,又在下面塞上枕头,然后缓缓地把他脑袋放在床头。
即便这样,李之罔也粗气连喘,极为不适,缓上阵道,“这儿...是你家?”
“想啥呢,我家离这可远了。吃个橘子?”看李之罔点头,典歆从床头柜的篮子上拿下个橘子,边剥皮边道,“你当时危在旦夕,要想活下来自然是能多近就多近,现在是在奉义城南边一百二十里的鹿鸣县。对了,你那匹马我也带过来了。它还挺通人性的,我一背你出来就跑了过来,我骑上去还不吵不闹,真是不错。”
说着,她扯下块橘瓣塞到李之罔嘴里。
看他咀嚼得差不多了,典歆又拿出帕子把他嘴边的汁液擦去,说道,“我再照顾你段日子,就得走了。这次离家太久,得回去一趟,而且还得去见见邓伯母。”
“典小姐的大恩大德,之罔铭记五内,必将报答。”
“呵呵,就等你这句话呢。”典歆邪魅一笑,神不知鬼不觉拿出张纸来,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这上面是你我到鹿鸣镇后的所有开销,本来我是不需要花费的,但因为要照顾你,所以不得不花出去些链沫,于情于理,都得你来支付吧。你若不信的话,我念给你听。”
李之罔赶忙摇头,“我信,不用念了,花了多少算在我的账上就行。”
“目前花了一千七百链沫,大头是你的治伤费用,光是这一项就花了一千一链沫,再加上还要再照顾你一段时间,那总的链沫,等我算算,嗯,算好了。反正就是说,不算劳务费的话,你应该给我两千四百二十链沫。”
李之罔脸上顿时挂不住,头不自觉埋下去。他离开柳叶城时将几乎所有的链沫都留给了苏年锦,认识齐暮之后又忙于赶路,也未赚到一分,这何止是囊中羞涩,简直是身无分文,只好道,“那个,能不能赊账,也就是以后再还的意思。”
“不行。”典歆摆摆手,“这些链沫本来是我要带回家里的,少了这么多,不知道爹娘还要怎么说我呢,得还上才行。”
“这...你看我们好不容易才通过试炼,也结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没必要因链沫而生隙嘛,宽容个一两年,到时候我一定会还上的。”
典歆伸过头来,直直盯住李之罔,“那你老实交代,怀里到底有多少链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四方飘摇请大家收藏:(m.2yq.org)四方飘摇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