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营收官后的第三天夜,山口的风像刀。
专班车队在零点前抵达高寒带,导航最后一格信号熄灭,星光被云层遮住。
临时指挥点设在旧林场,三盏冷光灯压住黑。
情报桌摊开三层地图:卫星影像、旧矿脉手绘、运输路网。
红点连成一条弧,从废弃选厂伸向边梁一号弯,再滑进无人值守的林带。
频次在周末暴涨,标注时间集中在凌晨两点到三点半。
李一凡把目标压到三行:不封山,不惊民,先车后窝。
周砚青负责合成与移交,罗景骥盯道路与封控,顾成业进坑道做安全评估。
张小斌带山地小组开路,随身只背取证包与热像仪。
无人机从林场空地升起,冷白的桨影剪过树梢。
热像在西北方位跳出三簇亮点,车身温差均衡,是重载。
图像回传到指挥屏,路线与地图上的红弧重叠。
第一道卡点在边梁一号弯。
道牙窄,崖边风直吹,夜露打在脸上像针。
罗景骥把锥桶摆成半月,预留民车通行,把重车导向检查线。
两分钟后,第一辆加高栏板的卡车出现。
车头干净过头,轮胎沾泥却不对季节,伪装痕明显。
示停手势打出,车速先慢后急,想从锥桶缝里钻。
张小斌没有追,他按下地钉式阻车器,钢链扣住底盘,车身打了个趔趄。
随队队员上前两步,固定车轮,拉开车门。
驾驶位空着,人躲在副驾后面,手里攥着对讲机和一片未装卡的SIM。
篷布掀开,矿料在灯下发出暗绿的光。
取样勺扎进去,颗粒细密,粘度不自然,混着药浸的味。
取样封袋编号,时间、地点、采样人一格一格按下去。
第二辆车想掉头,却被后队堵住。
车斗里除了矿,还有两台简易筛分机,仍然带热。
挡板下压着一本薄薄账簿,封皮写着材料周转,内页却全是手写代号和重量。
第三辆车试图冲卡,崖壁风声陡大,山路回音空。
罗景骥侧身一挡,照明灯打亮前挡,司机的眼神先慌再硬。
张小斌没和他周旋,直接把账簿亮在灯下,重量与车牌前后对应,那双硬眼抖了一下。
三车分流进检查区,临停不熄火,防冻液温度被测到边。
顾成业从车侧下去,摸了摸钢板,判断装载超过安全线。
他没有多话,只在旁边的记录上画了一个叉,提示回程要换班司机,别出事伤人。
指挥屏上,另一条亮点突然偏离既有轨迹。
无人机调头追,镜头俯冲到一片黑竹林上方,热像显示地表温差异常。
地面小队顺着竹林侧的兽径下去,黑里隐着一口通风井。
通风井周围踩踏痕密,井壁新砌的砖缝仍亮着灰白。
风透过井筒吹上来,带着酸味和机器嗡鸣。
顾成业用气体检测笔一扫,读数跳动,他把人往后撤半步,先开风,再下井。
井下是条狭窄斜巷,木支护歪,电缆乱,水沟里泡着未处理的废液。
巷道尽头连着一间窝棚式选别点,简陋沉淀池边堆了三袋药包,袋口未系。
两名工人蜷在角落,看到灯光,抬手挡了一下眼。
工人被带至巷口,水和棉毯跟上。
问话不做笔录,先问人有没有缺氧头晕,再问谁给的工钱,谁送的药包。
他俩说得断断续续,却能拼出一条线:白天藏,夜里跑,工钱按吨计。
窝棚墙角有个彩钢柜,柜门内贴着日程表,写的是出车点位与联络时间。
柜里压着一台旧平板,解锁后跳出一个导航软件,收藏夹里全是林道坐标。
收藏夹里有一个名字被重复标星,叫老林场东坡。
东坡有路。
无人机先探,再由小组上行,爬过两道碎石坍塌点,到达一处斜坡平台。
平台上有一间简易板房,屋外架着两根粗PVC管,管口伸向坡下隐蔽处。
板房里还有人。
一个光头男人背靠墙坐着,肩膀上有旧伤,脚边一把铁锤。
看到人进来,他先盯向窗外坡口,确认没有第三辆车才把眼神收回来。
张小斌没有靠近,他把板房外的车辙与时间对应拍下,再把屋内工具、药包、记录本一件件装袋。
光头男人看取证动作见惯不怪,直到那本记录本被翻到中间才变脸。
中间夹着一张过磅条,抬头是邻省一家小码头的壳公司,落款处有个熟悉缩写。
缩写是三笔并列。
他眼神游移,喉结上下动。
张小斌没有追问,把那张过磅条单独入袋,编号写得很清楚。
巷外,第一批车的取样已完成。
样品贴上双标签,一份上交地矿,一份走环保与检察,链条写成一行字,谁经手,谁签名。
罗景骥把车钥匙集中锁入箱,安排拖车把车辆带到安全地带。
通风机转速升高,井下的风声把夜割得更响。
顾成业检查木支护后给出简短建议:先封后拆,先救后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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