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子留在了山外楼,原本说好去买衣裳的事也被搁置,姜清怕他穿着太紧的衣裳会不舒服,打算让人先送量身合适的来。
只是此事被上官柳知道后,没忍住笑了几声,最后在南弦子冰冷地注视下,连忙表达歉意,并且包揽了给他准备新衣裳这件事。
姜清只好作罢,回去的时候只有他一人。
今日是影三跟着他出府,姜清站在山外楼门口时,见得马车停在门前,却没有看到驾车的影三,不由奇怪地四处看了看。
最终在一个摊子前看到了他的身影,姜清好奇地走过去,想看看他在买什么东西。
影三手里拿着个拨浪鼓摇来摇去的,另一只手同时付了钱。
姜清疑惑地看他:“你今年几岁了?”
这东西他小时候谢珩也给他送过,不过他那时也只是图个新鲜,六七岁的时候就不玩了。
影三吓了一跳,顿时将拨浪鼓藏在身后:“公子……”
姜清笑了声:“看不出来,你还童心未泯啊。”
影三面上有几分羞赧,他清了清嗓子道:“那什么……属下这是给小七买的。”
经过昨日影八的提醒,影三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想着每天给影七送点小礼物,时间长了他肯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到时候和他在一起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么……
这么想着,影三控制不住地笑起来。
姜清叹息一声:“你笑得太傻了,影七也不玩这个了吧?”
影三将拨浪鼓藏进怀里:“公子有所不知,他小时候很喜欢的,现在肯定也爱玩。”
姜清:“…… 走吧,回府了。”
影三连忙去驾车,朝着太子府驶去。
姜清无聊地坐在车内,趴在侧面的小窗旁看着外头的热闹,心想要是殿下有时间就好了,他们可以一起来逛这夜市。
忽然间,一阵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姜清眸色一冷,偏头看去。
只听咚地一声——
一支箭扎在了车壁上,影三瞬间戒备:“公子!”
姜清眼睑微动,轻声道:“无妨,继续走。”
他一手取下箭,对方是来送信的。
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用这样的方法来送……姜清垂眸打开信件,看清上面的内容后,目光顿时一缩。
姜清敲了下车壁,示意影三:“加快速度,快些回府去。”
影三连忙扬起鞭子,打在马背上。
因着在山外楼逗留了一整日,他到家的时候,谢珩已经在等他了。
看见人回来,谢珩道:“这感觉倒是新奇,原来等心上人回家是这样的心情。”
姜清却来不及和他闲聊,神色严肃道:“殿下,你快看这个。”
谢珩接过他手中的信件,笑意顿时僵在嘴边。
上面写着——齐王已离开西南,不知去向。
“这是哪来的?”
姜清便将方才的事情说了说,谢珩听后连忙问他有没有受伤,姜清摇摇头:“那箭只为送信,没有伤人的意思。”
若是真有杀意,他也能躲得开。
谢珩神色忧虑起来:“不知对方身份,这消息的真假便有待商榷。”
谢珩召了文安和影一来,共商此事。
文安问道:“公子,是怎样的箭矢?”
姜清摇摇头:“很普通,随处能见。”
影一又问:“不知公子是在何处遇见此事的?”
姜清想了想:“百花楼门前。”
谢珩心里有了个猜测:“莫非是百花楼中的人,传递出来的消息……”
只是百花楼不是齐王的产业么?
他们这样做,是叛主,还是另有谋算?
“殿下,要趁机拔除百花楼么?”文安问道。
谢珩眉心微蹙:“孤请示过父皇,父皇的意思是,无故动之,恐人心浮动。”
要动百花楼,还需得一个合理且能服众的理由,防止齐王暗中借此事操控人心。
“先去探查齐王到底在何处。”谢珩道。
文安和影一连忙应下,见没别的事了也就退了下去。
屋内只剩下谢珩和姜清,见谢珩神色忧虑,姜清道:“殿下,齐王离开西南,会发生什么事吗?”
从信上的意思来看,齐王就算离开了西南,也并未带多少人马。
谢珩道:“藩王不能擅自离开封地,此刻北地正是关键的时候,我担心……齐王会不会去北戎寻访盟友?”
姜清不懂这些,但见谢珩心中烦恼,也不再多问,只是默默地守在他身边陪着。
谢珩思索了片刻,又召了文安来,让他传令下去,让赵鸣带着人从驿馆撤走。
“禁军撤走以后,安排荼凌去监视谢睿。”
文安道:“属下这就去办。”
谢珩嗯了声,又写下一封信,让人送去雁回城给顾平。
等忙完之后,才去看一旁的姜清,遇上他担心的目光,谢珩安抚般笑了下:“晚膳想吃什么?”
姜清顺口道:“都好。”
随即又想起那信来,提议道:“殿下,不妨查查这笔迹,也好知道对方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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