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四肢像是要被生生从躯体上剥离，肩膀与胯骨处的关节发出令人心悸的“咯咯”声响。
原本坚韧的铠甲，在这股巨力之下，也开始出现裂痕，铁片崩裂飞溅。李存孝的脸庞因剧痛而扭曲变形，可即便如此，他依旧紧咬牙关，嘴里发出沉闷的嘶吼，不愿在敌人面前露出一丝软弱。
尹天志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双眼瞪得几乎要爆裂开来，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的身体剧烈颤抖，双手死死地抓住身旁的栏杆，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用这股力量将栏杆捏碎。他的内心被无尽的痛苦与自责填满，每一次公牛的发力，都像是在他的心上狠狠扎上一刀。
“存孝！大哥！”尹天志在心底疯狂呼喊，声音却被校场的嘈杂声淹没。他看着李存孝遭受如此酷刑，恨不能以身代之。
李存孝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他的眼神中透着不屈与不甘，尽管身体遭受着千般折磨，可他的目光始终坚定，没有丝毫畏惧。随着公牛持续发力，他的身体逐渐被拉长，肌肉被撕裂，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涌出，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啊——”李存孝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这声音穿透了校场的喧嚣，刺痛了尹天志和游红裳的心。尹天志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若不是游红裳在一旁搀扶，他早已支撑不住。
“天志，我们不能倒下。”游红裳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地说道。
尹天志咬着牙，重新站直身体，他的眼神中除了悲痛，更多了一份决绝。“红裳，存孝的仇，我一定要报！李存信，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此时，李存孝的身体在五牛的拉扯下，已经到了极限。他的四肢开始脱离躯体，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尹天志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他从未想过，自己会亲眼目睹大哥如此惨烈的死亡。
“存孝，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尹天志在心中暗暗发誓，他的泪水不停地流淌，与校场上弥漫的血腥气交融在一起，化作他复仇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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