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6！"
红心9的惊呼声被风洞闭合的轰鸣彻底撕裂，狂暴的气流如同千万把利刃横扫而过，将周围残存的建筑碎片绞成齑粉。
地面在剧烈震颤中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暗红色的能量余波如同血浆般从裂缝中喷涌而出。
楚牧云的西装在狂风中猎猎作响，金丝眼镜镜片在能量冲击下裂开蛛网状纹路，镜片后的双眸却闪过一丝刀锋般的锐利光芒。
梅花J抬手间，一道屏障在众人面前凝结，将席卷而来的碎石风暴尽数挡下，屏障与碎石碰撞发出密集如暴雨般的脆响。
"果然如此......"
林夕看着那吞噬一切的空间裂缝："简长生他......被卷进去了？"
"不只是他。"
楚牧云抬头望向天际，那里的天空如同被撕裂的伤口，红纸与龙息碰撞产生的能量漩涡仍在肆虐。
无数燃烧的纸屑与黑色龙鳞在漩涡中交织旋转，每一次碰撞都迸发出刺目的雷光。
"嘲灾和息灾都回到了灰界......"
楚牧云淡淡开口道，"而黑桃6，是追着嘲灾去的。"
"那小子疯了吗？"梅花J吐出一口唾沫，声音嘶哑，"那可是两只灭世级灾厄的主场！光是余波就能把他撕成碎片！"
"不，他没疯。"
楚牧云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静。"在极光界域那次，当陈伶释放体内灭世的能力时....."
他抬手推了推破碎的眼镜。
"简长生和张可凡都曾出现过类似的异常反应。"
林夕猛地转头："你是说......"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雷霆炸响，冲击波将方圆千米内的玻璃全部震碎。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战场中央升起一朵蘑菇状的赤红火云。
火云中，一道银色身影如炮弹般倒飞而出，连续撞穿三栋残破的建筑，落在地面之上。
烟尘中，无极君楼羽艰难地起身，白色科研服已成褴褛，他抹去嘴角溢出的银色血液，脸色难看得可怕。
所有银色怪人都被鬼嘲深渊的触须绞碎，巫师协会的成员连同布兰德都化为了血肉残渣。
这场界域之战，他彻底败了。
"楼羽！"
苏知微清冷的声音穿透烟尘。
她脚踏虚空而立，无数半透明的"弦"在她周身交织成璀璨的光带。
那些光弦每一次颤动，都引发周围空间的细微扭曲。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楼羽，眼中跳动着冰冷的杀意。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方圆百米内的碎石都悬浮起来。
"苏知微，你不能杀我。"
楼羽艰难地支起身子，白色科研服的的碎片如落叶般飘落。
"杀了我，无极界域的领域就会缩水三分之一......会有百万民众因领域崩塌而死亡。"
"哦？"
苏知微冷笑一声，缓步向前走去。
她脚下的空气凝结成水晶般的阶梯，每踏出一步，就有新的光弦在她掌心凝聚成尖锐的光刺。
"现在知道拿道德束缚我了？"
"我只是陈述事实。"
楼羽平静开口，"一旦你杀了我，那一百多万条人命...就会成为你永远甩不掉的血债。到时候，你和我又有什么区别？"
"噗呲！"
光刺毫无预兆地洞穿楼羽的胸膛，银色液体喷溅在焦黑的地面上。
楼羽瞳孔骤缩，正要开口。
"嗖！嗖！嗖！"
又是三道流光闪过，苏知微周围的光弦瞬间凝聚成新的光刺，分别贯穿楼羽的咽喉、眉心与心脏。
这位无极君就像被钉在标本架上的昆虫，四肢抽搐着被固定在废墟之上。
奇异的是，伤口处没有一滴鲜血流出，说明无极君早就脱离了碳基生物的特征。
"杀了我红尘界域两百万人....."
苏知微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却让周围温度骤降，"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她抬手打了个响指，贯穿楼羽的光刺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
楼羽的身体开始从内部发光，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亮纹。
"轰！"
耀眼的白光吞没了楼羽的身躯。
当光芒散去时，原地只剩下三颗悬浮的贤者之石。
苏知微伸手虚握，无数光弦编织成牢笼将贤者之石包裹。
"我们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科学家了......"
她指尖轻弹，光弦牢笼开始以特定频率振动。
"我们是九君。"
三枚贤者之石在振动中逐渐分解，化作无数比原子更细微的量子尘埃。
苏知微另一只手划开空间，一道维度裂缝如黑色绸缎般展开，将那些量子尘埃尽数吞没。
"永眠于尘埃吧。"
她合拢手掌，维度裂缝无声闭合。
贤者之石被苏知微藏匿于维度裂缝中。
无人可以找寻，除了红尘君。
远处，最后一丝红纸灰烬被风吹散。
天空中的能量余韵正在消退，露出久违的星空。
这场持续许久的界域之战，终于落下帷幕。
苏知微望着重归平静的天空。
目前来看，那两只灭世灾厄应该不会回来了。
她的目光看向柳镇，还有最后一件事，希望可以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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