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停住了。
安静的实验室内，只有莫柳燕的抽泣声格外刺耳。
“我明白，我明白..........当你跟我说你来自未来的时候，我就相信了，但是我就是不愿意面对。”
“对不起。”
“这是我父亲全部的研究，他几乎一生都奉献在里面，但是现在，突然被否定了，我真的，真的不能接受！”
莫柳燕抬起头，双眼泪汪汪的看着我，如此表情下，不管是任何人都会想要保护她吧。
但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说点别的什么。”
“诶？”
莫柳燕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让我说些什么，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对不起，下一次，如果有下一次的话，额，好像大概率有下一次，我不会再这么说了。”
话音刚落，莫柳燕突然往前倾倒，扑进我的怀中。
我只感觉怀中有股暖流，还有，衣服应该已经沾上眼泪湿了。
“不要说，对不起，我很不开心！”
那我应该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
等等，现在这个局面，正常来说的话，应该保住她来安慰她吧。
但是我真的要这么做吗？如果太失礼的话，会不会被当成变态。
于是我悬停在空中的双手放了下来。
“莫柳燕，我知道你很伤心，我的出现颠覆了你父亲的研究，但是科学就是这样，前人的研究很容易就被后人追赶，就算他的理论被否定了，但是肯定也留下了重要的信息，你父亲所作的一切，一定都不会是徒劳。”
“.........”
沉默啊，看来我还是说错了嘛，我真的不会应付这种场面啊！
我只是把我想要说的，能够想到的安慰话说出来而已，给个回应好不好，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是抽泣声，好像渐渐小下去了。
莫柳燕缓缓离开我的怀中，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止住，她好像已经接受了我的说法。
“我想去看看时间机器。”
“没问题，跟我来吧。”
一切终于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莫柳燕拉着我白大褂的衣角，跟着我离开了实验室。
就在我们前脚刚走，沈小栗就拿着文件夹出现在我们身后，不过她并没有来打扰我们离开。
“看来不需要我了呢。”
她回过身，拿出手机，关于论文的事情，就通过信息发送吧。
过去再一次改变，但是蝴蝶并没有停下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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