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的手指从祭坛上移开，紫色的纹路依然在闪烁。
他环视四周，这间地下大厅比想象中还要宽敞。
墙壁上镶嵌着数十颗拳头大小的紫色晶石，每一颗都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忽明忽暗。
“这些晶石...”赵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能量波动很不稳定。”
林毅点点头：“看来莫凡在这里做过不少实验。”
他正要仔细查看，突然听到祭坛后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林毅眼中紫光一闪，右手轻轻一划，一道裂缝无声地出现在声源处。
“啊！”一声惊叫响起，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从祭坛后的暗门中跌了出来。
他的右手紧紧抱着一个金属箱子，左手还在摸索着什么。
“王教授，你要往哪里跑？”林毅认出了这个人，是莫凡实验室的首席研究员王德明。
王德明脸色煞白，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你...你别过来！
这里装着足够炸毁整个地下室的炸药！”
林毅轻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一道细小的裂缝在王德明手中裂开，遥控器瞬间被切成两半。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林毅缓步走近，“比如说，你手里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王德明死死抱住箱子：“这是机密研究资料，你休想...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根紫色的能量触须已经缠上了他的脖子。
林毅另一只手一挥，箱子就从王德明怀里飘了出来。
“让我看看。”林毅打开箱子，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个玻璃容器，容器中漂浮着一些紫色的组织样本，还有一叠厚厚的研究笔记。
“这些都是实验体的组织样本？”林毅翻看着笔记，“虚空共鸣的实验记录？”
王德明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你以为你懂什么？
这些都是伟大的突破！我们即将创造出完美的虚空载体！”
林毅眯起眼睛：“所以，你就是负责培育那些实验体的人？”
“实验体？哈哈哈...”王德明的眼中闪着疯狂的光芒，“他们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而牺牲！
虚空议会会带领我们走向新的高度！”
林毅手指轻轻一动，能量触须收紧了一些：“告诉我更多关于虚空议会的事。”
“你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任何...”王德明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一根紫色的触须已经刺入了他的太阳穴。
“不用你开口。”林毅冷笑，“我自己来找。”
虚空能量在王德明的大脑中蔓延，开始强行搜索他的记忆。
王德明浑身抽搐，眼球上翻，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林毅，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赵雪提醒道，“这样搜索可能会把他的大脑搅碎。”
“无所谓。”林毅面无表情地说，“反正他知道的东西我看完就可以处理掉了。”
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林毅的意识。实验室里的画面，一个个被绑在手术台上的实验体，注射着紫色的药剂，发出凄厉的惨叫。
王德明和其他研究员在一旁冷漠地记录着数据。
更多的画面闪过：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数百个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中都漂浮着一个人形生物。
虚空能量在培养液中流动，那些生物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紫色。
“零号计划...神体改造...”王德明的意识在痛苦中呓语，“司徒雷说...只要成功...我们就能...”
突然，一段特殊的记忆浮现。一个灯光昏暗的会议室，十二个戴着面具的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
他们在讨论着什么“终极目标”，“完美载体”，“虚空共鸣”...
“住手！”王德明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不能看！
不能看那个会议！”
他拼命挣扎，但林毅的虚空触须已经深入他的意识深处。
会议室的画面继续展开：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站了起来，声音低沉而威严。
“诸位议员，零号实验体即将完成最后阶段。
我们的目标不仅是创造完美的虚空载体，更是要打开那扇门。”
“司徒大人，”另一个戴银色面具的人开口，“但实验体的存活率太低了，每一百个实验体中只有一个能撑过第一阶段。”
“死亡是必要的代价。”司徒雷冷冷地说，“只要最终能培育出真正的神体，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
记忆突然变得模糊，王德明的意识开始崩溃。
林毅加大了虚空能量的输入，强行稳定住这段记忆。
画面一转，来到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王德明站在一个特殊的培养舱前，舱中漂浮着一个年轻人。
他的皮肤呈现出完美的紫色，体内的虚空能量波动异常稳定。
“零号实验体状态稳定，虚空共鸣指数达到百分之八十。”
王德明在记录本上写着，“这是目前最接近完美的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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