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笑道：“多谢夫人。属下就不客气了。”
许静婉笑道：“吃鸡取意新年大吉。今日都放开了吃，就当是祝愿我们将军府，龙年大吉，事事如意！”
蝉衣眨眨眼，一副好学的样子重复道：“将军府……龙年大吉……事事如意。”
墨白墨寒听了也齐声道：“将军府龙年大吉，事事如意！”
院子里的仆从闻言，也都跟着齐声喊：“将军府龙年大吉，事事如意！”
……
第二日，沈湛和夫人一同去许府拜了年。第三日沈湛就上值了。
至此，每日沈湛回来，许静婉都会问一问太子的消息。可是每次都是失望。
沈湛安慰道：“婉婉莫急。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亲生儿子，又被当做储君悉心教导了多年，舍不得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他是父亲，更是一国之君，绝不会允许有野心的儿子觊觎自己皇位的。”
“那他会在何时出手？”许静婉急切道。
“我猜，最晚也不过元宵节。这样的大事，总要有些热闹分散一下百姓的关注。自家的事一直被百姓津津乐道，陛下自是不喜欢的。”
果然，正月初十这日，沈湛下朝回来。不等许静婉问，他就笑道：“婉婉盼着的消息来了。”
“真的？怎样处理的？”许静婉拉着沈湛的衣袖道：“阿湛快与我说说。”
沈湛无奈笑道：“你也让我先洗漱了啊。消息又没长腿，放在那里又不会跑掉。”
许静婉不好意思地笑笑，让开了位置。
蝉衣将热水等洗漱用品一一摆好。
见许静婉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擦手，沈湛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放下面巾，叹道：“今日楚国公将案情一爆出，朝堂上就跟滚油了似的。太子和二皇子双方的人马争吵得天昏地暗。我原想去趟大营，也没去上。最后还太子太傅晕了过去，争吵才停下来。”
许静婉想象着当时朝堂上兵荒马乱的场面。
她笑道：“也难怪吵得这样凶。太子是冤枉的，怎会甘心背了黑锅？二皇子又是心虚的，自是要拼命地甩锅。只是可怜了你们这些臣子，要陪着一起受罪。”
“正是。站了半日，散朝时脚都麻了了。现在还腰酸背痛着呢。”
许静婉闻言立马上前，帮他按捏着肩头。
沈湛舒服地微闭着眼。别说，除了力道小了些，这穴位拿捏的真准，酥酥麻麻的感觉很是解乏。
“婉婉手法真好！辛苦你了。”
“阿湛莫要客气。快与仔细我说说朝堂上的事。”
“好。”沈湛放松了身体道：“等把太傅送下去医治后，陛下说了句——‘太傅年纪大了，治好了就在府里养着吧’。众人听了都一惊，太傅相当于被免职了。大家也都知晓了陛下的态度。
接着，陛下让京兆府和刑部汇报联手查案的结果。当萧大人和刑部章大人先后呈上一应证据时，所有人都噤了声。楚国公又命士兵呈上了铁锭和刀剑部分证物。
陛下令兵部尚书孙大人上前辨认，看是否是兵部的东西。
孙大人仔细查验后予以了否定。因为兵部所用的铁锭规制比这些要小许多，且上面都铸有‘大梁兵部’的字样。刀剑上亦是如此。这些证物上都没有任何铸字。
楚国公还道，这些证物他带回了十车，剩余的都在运回的路上。
最后，萧大人道，他与章大人审问犯人时，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无罪。因为等陛下驾崩后太子称帝，他们效忠的依旧是大梁的皇帝。
陛下闻言盛怒，当场命人将太子押去了宗人府。后来，皇后素衣散发跪在大殿外，为太子求情。却句句暗含陛下不念旧情，忘恩负义。陛下险些被气晕了过去，下令皇后禁足。”
“这就完啦？”见沈湛不讲了，许静婉放下手，睁圆双眼道：“陛下没说怎么处置太子？”
“陛下不会马上处置太子的。他还需借此机会看看，都有哪些人参与了太子的事。但是，太子翻不了身已是定局。只是量罪大小而已”沈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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