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洲咧开嘴笑着点头：“听你的。”
“从外面刚回来？”
现在太阳都还没有升起呢。
“隔壁村子有个老头半夜走了，我连夜过去帮忙的，现在回来拿衣服和乐器。”
东煜帮张金洲将东西搬到面包车上面。
见到东煜站在车窗前并没有离开，张金洲就知道他有话要说。
“怎么了？”
“如果我说我要去东瀛拿回一件宝贝……”
“有危险吗？”
“有一点……”
张金洲扶着方向盘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了解自己的徒弟，既然东煜已经将这件事情说出口，就意味着他已经做好了决定。
“你好久没有跟我一起出车了，一起去一趟吧。”
东煜坐上了车。
一老一少心照不宣出发。
临了下车之际，东煜正要去后面搬东西，张金洲突然说道：“帮我狠狠地揍小鬼子！”
“必须的。”
东煜将白事用品搬入小院中，能够看到黑暗中已经站着不少人，大家都默默地做着事情，搭帐篷、摆桌椅、整理遗物，一种别样的安静弥漫在这片空间中，无声而有秩序。
见到是东煜进来，有不少人朝着他点头示意，有几个男人主动上前帮忙搬运东西。
女人们正在大厅用一种黄纸折花，然后用红点点在花瓣之上。
东煜很喜欢这种氛围，来到了这里，大家身上的其余标签都会消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逝去老人的亲人或者后辈。
有个中年人是附近有名的老板，但是现在也只是个搬桌子干活的人。
张金洲这时候穿着道士服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把二胡交给东煜：“来都来了，来一首吧，那老头生前也是你的音乐迷！”
东煜接过二胡，坐在一张塑料凳子上，琴弓拉动琴弦，一首哀乐飘然而出。
张金洲酝酿了一会，应和着拍子唱了起来：“浮生暂寄红尘里，故土当归紫府乡……亡魂乘此祥云上，莲花托体往仙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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