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仿佛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问题。
“你穿着超凡级别的战甲，问我什么是上课？你当我是傻子么？拜托，大少爷，现在又没别人，你跟我玩什么微服私访的游戏？”
“？”
陈野皱起了眉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让对方说出自己想了解的答案。
“杀了我吧，我也是运气背，从一开始察觉你的古武技艺不寻常时就应该有所警惕，可惜，替妹妹报仇的心思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竟然完全没有朝这个方向思考，不出意外，杀死我妹妹的应该也是你吧？这个营地内，我可没发现除了你之外，还能够应付我妹妹的人。”
泰拉自嘲的笑道，随后仿佛哀莫大于心死，直接双手一摊躺在地上摆烂了。
“……”
陈野当然不会再信这些堕落者丧尸的邪了，价值几百亿积分的信息，说杀就杀？
当老子冤大头呢！
“你妹妹？你是指那个女堕落者丧尸？”
“是。”
泰拉点了点头，多一个字都不想说。
陈野若有所思，良久，他突然说道：
“我可以把你妹妹和你葬在一起，并且承诺不再拿她的身体做实验，而你，告知我想要知道的信息，如何？”
“我凭什么信你？人死如烟灭，你想怎样谁知道呢？”
泰拉冷笑道。
“第一，你妹妹的同伴，已经足够我们研究了，并不缺这样的样本，没有食言的必要，第二，我确实需要了解一些信息，家族把我丢到这里历练，并没有透露这里任何有用的信息，我还处于被蒙在鼓里的状态。”
陈野半真半假的忽悠道。
“家族没告诉你？”
泰拉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信，但随后，他又舒展开了眉头。
“也对，以你的古武者实力，没有十年如一日的修炼，不可能达到这样的境界，看样子你的家族确实把你培养的很好，没有让你受到外界信息的干扰。”
“……”
十年如一日？
陈野很想说其实一周如一日就达到了。
但为了套出有用的信息，陈野只能点了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行，我接受这个交易，反正将死之人，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而已，换个同家人共眠的机会，也未尝不可。”
泰拉终于是点了点头，答应了陈野的交易。
“谢谢。”
陈野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一股脑说了出来。
“呃，等等，你的问题太多了，有些我并不清楚，我先把我清楚的告诉你。”
泰拉挠了挠脑袋，拿起冰山上的冰块给陈野一边画图一边解释道。
“首先，任何修炼都是有代价的，并非想象中一本万利的生意，拿进化者举例，进化者一旦进化失败，全身细胞便会坏死，化作嗜血狂暴的丧尸，所以，其实你在九州看到的丧尸，九成都是以往进化失败的普通人类。”
“你们之前都是进化失败的人类！？”
陈野愣住了，这个消息太冲击三观了。
“我们是，但不完全是，游荡者、爬行者和泰坦丧尸是比较常见的进化失败产物，而我们这类，之前其实是成功的，至少进化者的第一个阶段都是进化成功的，我是晋升第四个阶段时失败了，因此沦为了堕落者，一群有人类意识的丧尸。”
“而九州这个‘学校’里，每一位‘老师’都是曾经在各个天空之城里进化失败的进化者，我们像囚犯一样被押往各个星球的天空之城，在地下世界充当着‘囚犯’、‘工人’或者‘少数管理人员’。”
“囚犯会在必要时候被放出来当‘老师’，给每位学员‘上课’，也就是猎杀学员，加快学员的进化速度，有我这样的‘户外授课老师’，也有地下世界的‘坐班授课老师’，而完成‘坐班授课老师’的课程，是前往下一州域的重要标准。”
“等等，为什么进化失败了就要被关押！？”
陈野不理解，如果拥有人类意识，那何至于关押？
“呵呵，进化失败后，初次转换为丧尸时，嗜血杀戮的欲望会吞噬人性，往往半年甚至一两年才会清醒，这期间，几乎人人都会犯下或重或轻的罪，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嗜血欲望都会反复发作。”
“这样的不确定性，加上体液具备高度传染性，既不能生育，也没什么痛觉，本质上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你觉得哪个政体会放任这样一个群体在文明社会里自由活动？”
“呃，那确实要被关押……”
陈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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