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川的心思，毕竟也从来没有好好的放在过这种事上。
就算之前戚聿给他看过企划。
他也只是大概的翻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然后就把所有的问题，全权委托给了陈邈。
因为在他看来，那些繁复的文件描述，他本来就不是很能看懂。
陈邈在这方面要比他强了太多。
再加上还有戚聿在一旁帮忙坐镇。
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不可能收到任何的欺负和委屈。
以此为前提，来考虑事情。
白落川当然也就下意识不会有那么操心了。
现在听戚聿这么说了，白落川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居然还会有这样的隐情。
而早就猜到了他会是这种反应，戚聿也表现得格外淡定。
伸手过去，轻轻捏了捏白落川的脸颊。
戚聿笑着说：“我就知道，那个合同，哥肯定没有仔细去看。不过也没关系，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算不看，也……”
“不是，这怎么能说不是要紧的事情呢？”白落川有点急了。
打断了戚聿的言论。
他皱眉说：“是狐狐的味道，你从一开始就应该告诉我啊。而且干嘛要做这个味道的香水……虽然我一直也是用的这种，但是……”
白落川欲言又止。
他有些焦躁。
但又没办法表述清楚，自己究竟在烦躁些什么。
好在他的心思，戚聿永远能懂。
都不需要他把那些憋着的言论说完，戚聿就已经笑着开口问道：“哥是不是觉得，跟我信息素一样味道的香水，发售出去，让别人也喷在身上，会有种你的Alpha被人抢了的感觉啊？”
白落川眨眨眼。
这种想法其实有点矫情。
但不得不承认。
他确实出现了类似的考虑。
看着他的样子，戚聿没有做什么更多的解释。
只是起身走到了一旁的桌边，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瓶香水，又回到了白落川的身边。
将香水喷了一点点在自己手腕上。
戚聿凑到了白落川的面前，示意对方闻闻味道。
白落川迷茫的靠近。
闻了一下，眼睛里面揉杂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也就慢慢的消退了下去，转换成了统一的惊讶和不解。
放下了手中的香水，戚聿继续笑道：“哥，你之前学了那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了解的仍然不够具体啊。”
“人工提取出来的这些自然界的味道，不管添加了多少的科技，也不管混合了多少其他的物质，都永远没有办法跟信息素的味道对等。”
“就像是那些专家说的，信息素的味道，用现实里的味道来指代，只是因为这种指代比较方便，并不是说味道真的完全一样。”
“那可是关乎于灵魂的气味。”
“包括相同味道的信息素，实际感受起来的效果都是不一样的。那普通的香水，又怎么可能会跟信息素等同呢？”
他慢慢的诉说着这些解答。
让白落川也彻底的放心了下来。
光是言语方面的安慰和解释，确实没办法让他完全信服同意。
但是当戚聿把事实摆在他面前后。
白落川心里的那块儿石头，也就落了下去。
皱眉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白落川也意识到了问题：“对哦，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之前我闻到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好像确实跟我送给你的香水，也存在着一定的差别。”
只是差别很小。
如果不仔细去感知，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正是因为这样，白落川最开始才没有任何的怀疑。
现在想想……
“那个牌子的香水做的真好，能把味道做的那么接近。他们也挺厉害的啊？”
白落川忍不住的夸了一句。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这个行为，好像是有点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所以赶忙补充着，他说：“但是狐狐你也挺厉害的，我觉得你给我闻的那个香水，也挺好闻的。你……”
“哥，不用解释了，我承认，你送给我的那个香水，确实是和我信息素最对的味道。但是我必须要纠正一下，那个并不是对家公司做出来的产品，虽然确实用着他们的外包装，但是我自己买过一次，他们的商品，并不是那个味道。”
戚聿打断了白落川的话。
有些无奈的给他解释着。
而说出口的这些内容，是让白落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再一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戚聿捏了捏白落川的手，叹了口气：“哥送给我的那些香水，全都是那个游戏送过来的。我想了想，游戏公司既然那么想挣你的钱，应该也不会把钱花出去买成品才对。”
白落川瞬间领悟：“所以挂羊头卖狗肉啊！？”
戚聿苦笑点头。
白落川：……
真好。
真是每天都能在新的地方知道，这个破游戏有多跟他开玩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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