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秦宁宁面露不解，“谁？”
“你不知道？”楚心曲震惊了。随即摇头，“没，没什么。”
秦宁宁问：“你是说肖洛跟他有关系？”
“怎么会呢？我只是怕你被仇恨冲昏头脑。”楚心曲大概是想开口补救，但没想到越描越黑。
秦宁宁一把抓住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楚心曲摇头，“没有，其实我看到你变得跟今天这样好还挺开心的。”
这状况，怕就算她再多问几次，也是一样的。
“你好自为之吧。消洛他算不上什么好东西，相信你自己也是知道的。”
最后，她还是多话了，就相当为自己当年的友谊做个终版的告别。
“看，她来了。”
走到办公室门口，秦宁宁就听到郑媛媛刺耳的声音。
走近，可以看到一群无聊的人在讨论她。
这群人似乎还是没有学会什么叫做背后议论。
“不就是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吗？这样横行霸道，真是搞笑的嘞。”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总有一天，陆总会厌倦她的。”
“厌倦我后，你打算接替我上位吗？”秦宁宁突然问。
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开口，郑媛媛懵了片刻。
随后，只听郑媛媛的大骂，“我跟你这种拜金女是不一样的，我绝对不会因为金钱出卖自己的灵魂。”
“呵~”秦宁宁笑出声音，“抱歉，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
郑媛媛怒瞪，“你看不起谁呢！”
纷争之际，关小雅一如既往地靠谱。
她刻意放大了音量，“看群里通知，今天有合作方要来。”
“什么？是那家吗？不是说一周后来吗？”郑媛媛有些抓狂，那些要准备的数据，她可半个字都没有写。
她一面走回自己的位置，一面冲着秦宁宁说：“听见没，有合作方来，还不躲着点，免得客户晦气。”
“是影视改编那个案子吧，原作者也会来。人家一个高雅的作者，怎么看得上你这种勾三搭四的人呢？”
又来一人无聊嘲讽。
秦宁宁一概不理。
“麻烦问一下，你们这里的洗手间怎么走吗？”
门口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
郑媛媛抬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我说怎么闻到一股穷酸味呢。原来是哪个捡垃圾的上门来了。”
老奶奶面露羞愧，“我走错了，你们这儿有点绕。”
“自己不上档次，还开始找别的原因了。”郑媛媛讽笑。
“有意思吗？”秦宁宁问，“万一人家就是高雅的作家怎么办？”
“就她？”郑媛媛笑得更大声了。
秦宁宁敛下眼睫，走到老奶奶身边，给她指明方向，“走廊的尽头，就是洗手间了。”
“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老奶奶不好意思。
秦宁宁摇头，“某人没素质而已，让你见笑了。”
“原来你在这里。”
走廊拐角处，一个明艳的美人踩着她的高跟鞋走来，摇曳生姿。
这人与秦宁宁是老熟人了，她是董爱丽。
“你谁啊？怎么来这里？”郑媛媛属实看不惯所有人，“当我们陆氏是菜市场吗？秘书部这么容易进来？”
董爱丽微微皱眉，却还是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董经理，找到李作家了吗？”
清欢的声音由后面传来，真真打了郑媛媛的脸。
清欢看到老奶奶，笑容愈发灿烂，“李作家，原来你在这里啊。”
郑媛媛态度直接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来您是作家啊，真是抱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这不道歉还好，一道歉周围就安静了。
清欢弱弱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作家摇头，“没什么，就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笔下魔幻的世界而已。”
清欢蹙眉，看向里面，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说事情的。
“我要去一趟洗手间，麻烦待会儿谈合作的时候，叫上这位姑娘。”
李作家说的是秦宁宁。
“好。”董爱丽温柔回应，带着李作家离去。
清欢险些发火，碍于在外面给自己构建的形象，又只能憋回去。
董爱丽力保陆氏的专业，合作进行的无比顺利。
“谈成了大单，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董爱丽笑问。
秦宁宁思索片刻，“也不错。”
“其实我来这儿之前就在想，会不会见到你。”董爱丽看着秦宁宁精致的面孔，笑意加深。“挺幸运的，真的见到你了。”
秦宁宁回以微笑。
“我离开那里了。”
“嗯？”
“靳氏以及他的身边。”
董爱丽长舒一口气，“我原以为我可以坚持到他爱我娶我那一天，但直到那天进了医院，我躺了三天却没有见到人开始，我好像就释然了。”
她的脸上没有遗憾没有难过，是实话。
秦宁宁不知道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只能说：“祝你开心。”
“哎呀，有时候真的羡慕你，你看起来好像就不会被情爱困住的样子。”董爱丽突然感慨，“我从他们那边知道了，你跟陆总是夫妻。看得出来，你们很恩爱。”
“很恩爱吗？”
秦宁宁不知董爱丽是从哪里看出的这一点。
董爱丽重重点头，“或许是因为自己不被爱的原因，便格外关注这一点。我发现，你在说话的时候，陆总永远是侧目看着你，目光真的跟水一样温柔。”
秦宁宁怔愣。
董爱丽笑说：“是不是你自己也没有发觉这一点？”
“是没有发觉。”秦宁宁附和，又说：“我还要加班，应该不能陪你喝酒了。”
董爱丽挑眉，“没事，我也该去处理后续事宜了。谢谢你，这句话我想亲口跟你说。”
不得不说，董爱丽的话给秦宁宁造成了不小的心灵冲击。
她不断回想这些年来陆深对自己的态度？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这个，帮忙送给陆总。”
关小雅放了一份文件在秦宁宁桌面上，放完就走。
秦宁宁没时间拒绝，也只能应下这份差事。
“做掉。手脚干净一点，不要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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