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逐火之蛾中，有人不惜花大代价，创造了一个不明权能的律者，而且还放跑了？”
黑暗的房间里，梅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
“我说了，不一定是放跑了，也许现在就在那个基地里做各种实验。”维尔薇耸耸肩，“我不推荐你去实地考察，逐火之蛾可不会管你是谁，但凡耽误了他们的计划，就算是我去了，可能都凶多吉少。”
“好像有些太无法无天了一点。”
“逐火之蛾是这样的，阵营奇怪的要死，有些人就喜欢偷偷摸摸干大事，捅了篓子也是第一个甩锅。”
维尔薇打了个哈欠，“好了，现在天色不早了，你如果不回去的话，就赶紧睡吧。”
“……”
梅给樱发去了消息，得知对方已经在公寓里之后，放下心来，说道：
“不用了，我觉得……还是在这里继续陪你研究比较好。”
“如果你单独说是陪我的话，那我的心情会更好。”
“但你也知道，这并不可能。”
两人的话题跳跃的总是很奇怪，或许天才之间的交流就是这样的吧。
梅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的维尔薇，啧了一声。
“身为螺旋工坊的主人，你最近好像越来越懈怠了。”
“没办法，毕竟某人已经快要升官加职了呢，我这小小的螺旋工坊已经容不下这尊大佛了。”维尔薇的语气懒散，“到时候她会有一个自己的研究室，地位甚至与我平起平坐。”
“所以啊……趁着她还在螺旋工坊的时间，这些杂七杂八的研究就交给她做了吧，我一点也不想努力了。”
“……”
梅微微抿唇。
“你这话说的，搞得之后我们俩就不是同事了一样。”
“诶，那也不一定，也许还是上下级关系，比如……你有资格克扣我的经费之类的？”维尔薇自嘲一声，“其实我挺期待有那么一天的，就像是自己养的孩子，长大了，到了自己都无法企及的地步。”
“……您可真会占便宜。”梅翻了个白眼，“以后还是说学生吧，你以前不就挺喜欢说这个词的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万一哪天……我连叫你名字的资格都没有了怎么办？现在便宜能多占一点是一点。”
“不会出现那么一天的。”
“保不准。”
“……”
“好了，大梅女，让我猜猜，樱已经在家里陪那个小孩子了，你要研究的话，去那个工作室吧，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那……晚安。”
“嗯，晚安……嗯？”
维尔薇头顶的灯光熄灭。
梅脱下大衣，躺在了床上，拉住她的一只手。
“你这么消极，我都有点放心不下你，快睡吧。”
“怎么？还怕我想不开是吧？我要真有这种想法，林黎在我面前都拦不住我。”维尔薇笑了一声，转身，抱住梅。
“哎呀，舒服了，昨天抱着林黎睡觉，今天抱着梅女睡觉，也是终于到人生巅峰了。”
“或许你可以考虑去找个对象。”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也许永远也没有，我想创造出一个人工智能一直陪着我，就像是凯伦那样。”
“凯伦……？”
梅想了很久，也想不出这个名字到底是哪位着名的人。
“不知道了吧？你看动画片应该比较少，是吧？”维尔薇说道，“但如果我说，凯伦是海绵宝宝里的一台电脑，你应该就有印象了。”
“……那确实。”梅有些无语，“你涉猎还挺广泛。”
“和涉猎倒没什么关系，只是动画片这种东西，总得看一些，不然就真的变成一点没有童心的大人了。”维尔薇的语气又无奈了起来，“一个人不可能每天都在上班吧？那样可真没意思。”
“我其实很羡慕林黎啊，笨笨的，什么都不懂，但身边还是有一堆人喜欢她，尤其是爱莉希雅，喜欢的不得了，唉。”
“……”
“所以你想表达的是？”
“就当我是在乱说吧，还是想想怎么趁你升职之前，把第三神之键给做好，应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第四第五律者的律者核心都不在我们这，也许要等很久才能做神之键。”
“第一律者的核心……啧，最麻烦了，感觉根本就做不成神之键，等之后有新的方法再尝试好了。”
维尔薇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的手摸上了梅的脸蛋。
“小梅女，有没有故事可以讲的，哄我睡觉。”
“你是小孩子吗？”梅无语道。
“怎么说话的？我听林黎说，你都会给她讲故事的，怎么到我这就不行了？”
“……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不要，我就要听！”维尔薇开始发癫了，“梅姐姐~我最好的梅姐姐~讲讲嘛~”
“咦……”
梅把她的手从自己脸上移开，然后拿出手机，播放起了一段录音。
是两年多以前的，声音是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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