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画易最后还是没有出手。
有人比他更快！
一道穿着黑色装甲的身影出现在德丽莎和姬子面前，用拳头挡下了这一击。
是符华！
德丽莎和姬子的眼中同时闪过一丝错愕，很快又反应过来，闪到一边。
符华身形后撤，任凭贝纳勒斯的爪子拍在甲板上。
“它交给我来解决！”
符华的声音传出，也不等德丽莎和姬子子回答，就一拳轰在了贝纳勒斯有伤的那只爪子上，然后飞身而去，暴怒的贝纳勒斯鼓动双翼追了上去。
陈画易松了口气，但并没有散去手中的千界一乘，在半空中找了个远离战场的地方查看手中的通讯终端。
从总控室那里，拷下来的数据真的很多，一大堆的实验资料在这里面，不只是西琳计划，还有瓦尔基里计划，圣痕改造计划等等。
才扫了两眼，陈画易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奥托在这些数据里放了许多图片，都是一些人体试验品成功或者失败后的图片。
陈画易面色不太好，也不是说他害怕这些有些血腥的场面，生活在崩坏的世界里，这些场面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他只是单纯不喜欢，甚至是觉得很恶心。
生命这种东西，不应该被这么低贱地看待。
翻着翻着，陈画易就看到了西琳计划的资料。
根据档案里面记载，为了掌控空之律者的力量，奥托利用琪亚娜的基因克隆了无数个克隆体。在奥托看来，卡斯兰娜家族和沙尼亚特家族的结合，会为他带来最适应崩坏能的躯体。
在经过了无数次实验后？奥托直接将空之律者的律者核心植入了K423克隆体的体内。
这也使得K423是唯一成功的试验品，原本奥托也是想要放弃K423的，但是没想到给K423植入西琳的律者核心之后，西琳的意识居然苏醒了。
一个意外之下的操作却让琪亚娜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陈画易摸了摸下巴，根据奥托这里的实验数据和奥托本人写在报告后面的推论，陈画易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按照这些数据来说，K423的体内只可能保留着西琳的意识，不可能再有其它的意识衍生，因为没有其它的意识可以和律者的意识相抗衡。
除非有羽渡尘。
看看温蒂就知道了，她的身体还是她自己的，但最后还不是被风之律者占据了主导？
那琪亚娜这个意识是怎么来的？
陈画易思考了一下，也觉得既然西琳的意识已经苏醒了，那么没有可能还会有另外一个意识，在这个身体里面出现。
符华又没有参与这次实验。
羽渡尘在符华身上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至少奥托，琥珀，还有丽塔都是清楚的。而现在又要再加上一个陈画易了。
没有羽渡尘，琪亚娜的意识是哪来的？就算有羽渡尘，琪亚娜的意识又是怎么和西琳的意识相抗衡的？
根据奥托的疑惑和陈画易自己的思索，一个有些不可思议的答案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那就是西琳有双重人格！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楚了。
同一个意识衍生出了不同的两面。
既然都是同一个意识，那么自然也就不存在意识之间对抗这一说法，不过，这倒也是有趣，原本占据主导的律者人格，在植入克隆体后反而变成了潜意识的存在，而新生的另一面，却牢牢占住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这又让陈画易想起了龙族里的那个衰仔，做完脑桥分裂手术后，软弱的那一面占据了上风，空有一身龙王的力量，却没有办法运用。
这和现在的琪亚娜何其相似？掌握着律者的力量，却无法自如的运用，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这股力量的存在。
那么奥托的计划就很简单了，他要用琪亚娜的那一面意识彻底掌握空之律者，让律者的力量为他所用。
至于怎么达到？
奥托还特意用红笔在这份档案的后面写下了几个名字，德丽莎，无量塔姬子，雷电芽衣，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那这就很容易猜了。
无非是用琪亚娜最亲近的人的死来刺激琪亚娜的那一面压过空之律者的那一面。
“疯子！”
陈画易破口大骂，先不说这种事情的成功率是多少？光是这种想法，就让陈画易难以接受。
对于这种做法，陈画易只觉得胃部的生理性不适，真的好恶心。
推卸责任的另一种方式罢了，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找的借口而已。
呼~~
深吸了口气，平复一下有些激动的心情，毕竟这不是原世界，在面临文明随时可能被崩坏吞噬的场面下，这种做法也没有绝对的错误。
但姬子，德丽莎，布洛妮娅还有芽衣，这些人都是无辜的，特别是德丽莎，陈画易真的不相信奥托可以完全不管德丽莎的死活。
原主在天命呆了这么多年，见到的奥托温柔的那一面也绝对是真实的。
但是姬子还有芽衣这些奥托不是很关心的人，奥托也不会把她们的命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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