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华跟着奥托进入了总控室。
陈画易走之前消除了所有痕迹，就连激光灼烧器里的灰烬，也带出了总控室，在空港上扬了。
所以奥托并没有发现总控室有被人进来过的迹象。
总控室的大门关闭，灯光亮起，奥托也转过身来。
“说说看吧，你为什么会去那里帮助极东支部的人？”
奥托看着眼前捂住手臂上伤口处的符华，绿色的眼瞳微微闪过一丝嘲弄。
“我不是在帮助他们，我只不过是在对付律者罢了。”
符华嘴硬道。
奥托淡淡地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伤势，轻哼一声。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符华的头微微一撇，显然对奥托的说辞感到不满意。
奥托可不管这些，他的目光又移回了符华的脸上，仿佛透过了面甲直视着符华的双眼。
“接下来，你不要插手极东支部和空之律者之间的战争。”
符华先是一怔，声音有些愤怒：“为什么？律者是人类共同的死敌，天命十六年前可以和逆熵合作，为什么现在反而不能帮助一个极东支部？”
奥托轻笑：“哦？我什么时候说过天命不会去对付空之律者了？”
符华面甲下的瞳孔一缩。
奥托这是什么意思？
“你要知道，极东支部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脱离天命。”
“那你怎么不让...”
“当然是有别的安排。”
奥特粗暴地打断了符华的问题。
“好了，现在不说那些了，羽渡尘先借我一用。”
“你又要换身躯？”
“嗯。”
奥托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符华摇了摇头，伸出左手，一根红白相间的羽毛缓缓的出现在她的掌心。
几缕光芒自羽毛上飘向奥托的额头，没入他的眉心。
这是羽渡尘最本源的力量，奥托现在的能力很难复制出来。
不过陈画易勉强可以做到，他给姬子偷偷种下的那段羽渡尘就是这种力量。
符华面甲下的脸白了白，这么使用神之键的力量，对她来说消耗也不小。
“好了，我的朋友，你还想问些什么？”
得到了羽渡尘的力量后，奥托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但看向符华的目光中掺杂了一丝难以觉察的怜悯。
毕竟是计划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符华今天肯定是走不出这里的了。
“空之律者是不是你故意放出来的？”
顶着奥托的目光，符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奥托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你觉得呢？”
果然吗？
符华的眼里带着失望。
“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律者的危害有多大的。”
自动忽略掉符华语气中的质问，奥托不在乎的开口了。
“我的朋友，想必你也知道，哦，不应该这么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加了解律者的强大，那种毁天灭地的力量，让人难以企及，就算是借助神之键，也很难拥有真正与律者抗衡的力量。”
说到这，奥托顿了顿，眼里出现了一种几近疯狂的炽热，当然，这种炽热有几分是真实的，也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那么，我的朋友，你有没有想过，让律者真正的为人类所用？”
符华看着奥托眼神中真假参半的炽热，内心有些不安。
“不是早就有这种例子了？逆熵的盟主不就是...”
符华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想奥托的目光里带上了些许难以置信。
“你不会是想...”
“没错！我就是想要控制空之律者！”
奥托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隐藏的，如果有心的话，很快就能推断出来了，陈画易就是一个例子。
奥托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理之律者可以站在人类这一边，那么空之律者为什么不可以？”
符华已经意识到，自从在第二次崩坏中见识到律者之间的战争后，奥托的这个想法便不可抑制的萌生了。
“那你打算做什么？”
“刚才我在亚神机里看到，那个叫做芽衣的女武神要被杀死时，K423的意识竟然压住了空之律者的意识，而且本身还有着空之律者的力量...”
说到这里，奥托意味深长地看着符华。
“你是想要用极东支部的毁灭换来空之律者为你所用？！”
符华几乎是怒吼着说出了这句话。
“没错！一个彻底为人类战斗的律者作用有多大，我的朋友，想必你也知道。”
处于极度愤怒中的符华，很显然没有意识到奥托的异常。
“疯子！”
“哼！只要为了战胜崩坏！牺牲几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符华摇了摇头，眼瞳里满是失望。
“你违背了我和你之间的契约！”
“违背？这话从何而来？我可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对崩坏的仇恨，我也从来就没有伤害过神州的人。”
符华一时半会竟然无话可说，她眼中的失望也渐渐被愤怒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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