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林尼寻求帮助的小女孩，此时在诊所里松了口气。
有“大变活人”登场的艾尔海森出手，事情进展顺利极了。她的父亲已经接受治疗度过危险期，医生说很快就会恢复意识了呢。
[太好了……真的没事了。]
[等爸爸身体好了以后，一定要好好感谢林尼哥哥和艾尔海森大人。]
谁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这几天有多压抑，看着气息愈发虚弱的父亲，担心害怕得把眼睛都哭肿了。
“莎谒尔，莎谒尔在么？”
听到医生呼喊自己的名字，小丫头连忙回头应道：“我在呢医生！”
“哦好，你的父亲已经清醒过来了，进去看看吧，可以适量进食，注意不要过油腻辛辣。”
“嗯嗯好的！非常感谢您！”
“呵呵，慢点走，别着急好孩子。”
*
照顾刚清醒的父亲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莎谒尔年纪还小，光是扶着爸爸起身就累得气喘。她帮忙清洁打理着卫生，喂父亲吃了些米汤，这才稍稍歇息了会儿。
见父亲面色仍有了苍白，莎谒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关切询问道：“好些了么，爸爸。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不要紧，莎谒尔，”父亲勉强笑了笑，“这几天你都没好好上学吧，现在爸爸在诊所能好好修养了，你可不能再逃学咯。”
莎谒尔眼睛弯成月牙，笑道：“等爸爸好起来了，莎谒尔的成绩也会好起来哒。”
“哈哈哈。”
父女两闲聊了好些会儿，莎谒尔才放心地出了房间。爸爸身体已经好转了，她也要好好学习，等爸爸康复后给爸爸一个惊喜。
就像是……林尼哥哥的魔术一样惊喜！
*
目送莎谒尔蹦蹦跳跳离开房间，病床上的父亲微抿着唇，满是愁绪的眉宇又拧成了麻绳一般。
很快，狭小的病房里被叹息声掩埋，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
不过多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沉闷而刻板，与莎谒尔那种孩童的步伐截然相反。
光听脚步声就会忍不住让人吐槽，这一听就是个每天摆着僵尸脸、乏味无趣的社畜大人。
“吱——”
经久未修的木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好似要散架般的呻吟。
“亚兹，真是狼狈啊。”缓缓走进病房的男子，嘴角噙着淡漠的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考虑得如何？”
“你在三十人团那里的退休补贴上上个月就被停了吧？什么都不做的话，你和你的女儿是打算在须弥城乞讨么，呵呵。”
“……”
“听说你的女儿叫莎谒尔？脸蛋倒是够嫩，可惜还得过几年才长开。你呢？你一个残废不会还真指望你女儿养活你吧？”
躺在病床的亚兹面色难看，死死瞪着眼珠布满血丝，几句冷嘲热讽下来，他隐隐喘息都觉得胸口闷痛。
“呵呵，放轻松，我的朋友。”男子摘下兜帽耸耸肩，若无其事地拿起桌子上的新鲜苹果啃了一口，“再自我介绍一次吧。你可以称呼我为艾，当然，我更喜欢另一个称呼。”
“虚空的余孽。”
*
“虚空的余孽？”
赛诺扫了几眼案宗，抬眸看向艾尔海森：“你怀疑他和最近的都市传说有关？”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不是每个人都会在散步时被炮弹般的鲍鱼果砸碎脑袋，光呼吁着戴安全帽可不是个好对策。”
“所以……”
“先从最显眼的几棵树开始砍吧，总得把源头抓出来。”艾尔海森朝赛诺看去，“就像是鱼群会跟着浪潮起伏一般，这些天他们的行动规律你也摸得差不多了吧。”
“有盯上三个，”赛诺将案宗整理收好，眼眸微眯，“他们会露马脚的，我保证这个时间不会久。”
“说起来，艺术表演就在下周了吧。”
“嗯，我会留意。”
目送赛诺带着情报快步离开办公室，艾尔海森眉宇稍稍舒展。
和大风纪官合作总是令人愉快，他知晓赛诺的本事。
他不会让罪犯逍遥法外太久。
为了从须弥城近几个月的各方数据筛出“虚空的余孽”，艾尔海森花了一个多月。即便期间事务繁重，每日也至少会抽出一个时辰去翻阅各种记录。
若不是今日见林尼时，了解到莎谒尔的委托，他现在还无法做出如此肯定的判断——接下莎谒尔委托的冒险家失踪了，而对此三十人团并没有多大反应。
冒险家出意外不是很正常嘛。
但结合近几个月的失踪者，他很快便将此事定性，并进一步排查可疑人员，锁定了这位“虚空的余孽”。
而赛诺从调查开始至今不过一周有余，便在二十万人口的须弥城中锁定了三人。
哪怕是艾尔海森都不免讶异他敏锐到可怕的侦查天资。
“贤者大人。”
房间外忽然传来声音，艾尔海森耸拉着死鱼眼，面无表情地回了声“请进”。
[请在前面加个“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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