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吗?”
吴助理一愣:“在车里。”
深夜两点半,身着睡衣的男人,站在别墅外面。
他嘴里含着烟,拒绝吴助理点燃的打火机,还是没抽。
地灯的不亮,光线在他脸上切割出锋利的阴影,他一脚一脚,用拖鞋碾地缝里的草。
地灯周围的草比附近的更稀少——前几日程墨用手摘,现在程斯樾用脚踢,两夫妻凭实力薅光这里的草。
“去找人,”程斯樾唇齿间弥漫烟草的苦味,“那个严蜜和李萧苒,让她俩不许在宁城出现。”
吴助理:“可是严蜜是宁城本地人,她爸开了一家规模不大广告公司,她妈是老师,严蜜还有个读国际班的弟弟。”
本地人怎么赶得走?
程斯樾:“老师的孩子就能霸凌同班同学?管生不管教?父母没责任?有弟弟那又怎么了?祸不及家人在我这儿不成立。”
又说到李萧苒,吴助理:“李萧苒不是本地人,举家之力供她到明阳中学借读,高考分数不错,目前在宁城大学读书。”
一个想凭借知识改变整个家庭命运走向的女生。
吴助理终于下班。
程斯樾回到卧室,看清楚床上那一坨后,瞬间气笑了,发皱泡胀的心脏舒展了一些。
他才离开一个多小时,这丫头把被子拢得像个小土丘。
确定不会把自己闷死?
他在大大的被子里面挖呀挖呀挖,终于把那张小脸挖了出来。
脸蛋闷成红色,睡梦中的人接触到新鲜空气,像一只放归大海的搁浅海豚,大口大口呼吸。
程斯樾把脸凑到她的脸旁,在她红彤彤的脸上一顿蹭,鼻尖怼得她皱眉。
pia——铁砂掌突袭他的脑袋,正好打在他的伤口上。
“……”他疼得脸都变形了。
睡着了也想报复他吗?
他脑海里蓦地炸开几个字:圆规、鼻环。
程斯樾立马规矩了。
他坐回床沿,伤口被砸得生疼,声音却很轻,怕吵醒床上的姑娘:“别人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跟我告状?”
“你是猪吗?”
“猪都比你聪明。”
那姑娘翻了个身,扭到另一边,腿挂在床沿荡着,差几公分就会滚下床。
程斯樾心头一跳,赶紧把人往床中间挪。
他头疼,质问她:“你梦里去跳崖还是上断头台?再不老实,信不信我用绳子把你捆起来?”
睡神上身的人,无意识地弯弯嘴角,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东西。
程斯樾看着她的脸,心里的褶皱熨帖了不少。
.
程墨高一那年中秋节。
程家是大家族,特别注重传统节日。中秋节这样的日子,全员必须出席。
程墨被收养,四舍五入算半个程家人。中秋节家宴,程斯樾迟迟未见小姑娘的身影。
他问程杳杳:“你姐呢?”
程杳杳往嘴里塞了块月饼,眼神透出清澈的愚蠢:“她说不饿啊。”
程斯樾眼神一沉,刀过去。
“……”程杳杳怂了,“我这就去送吃的。”
“还有花灯,”程斯樾把许愿用的莲花灯交给程杳杳,一秒后把灯抽回去,他改主意了,“你去看你姐,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喔!”作为程斯樾的无脑爪牙,程杳杳腾腾腾地杀进西二宅最靠北的那间屋子,“姐!小叔让咱们下去放花灯,你不来小叔不给我放,我许不了愿,那我中考怎么办?”
门支开一条缝,只露出一只大大的眼睛:“你才初二上,中考还早吧。”
“姐!你可怜可怜初二牲吧…全班第一的我,该如何破局?!”程杳杳哭腔上来了,小鼻子一皱。
程墨听到她鼻腔内鼻涕集结的声音,似乎她不同意,下一秒鼻涕就会冲破桎梏,飞到她衣服上。
“我有点累,想睡觉,昨晚刷题太晚了。”程墨拒绝下楼。
“姐!我——”程杳杳破罐破摔,“你都考上明阳高中了!你还刷题到半夜,你对初二牲礼貌吗?”
程墨反问:“你都全班第一了还怕别人刷题?”
程杳杳嘴巴一瘪,岔了气:“倒数。”
倒数第一,所以才把希望寄托在迷信活动上。
楼下,程斯樾靠在树下,模样清贵骄矜,一如既往地少爷做派。
他左手拎着一串桃红色的花灯,右手提着一个精致的橙色月饼盒。
两个小姑娘一前一后下楼。
程杳杳球状的身型挡住了后头那道清瘦的身影,程斯樾嫌弃地摆手:“别挡道,河豚。”
“小叔你!”程杳杳炸了。
程斯樾伸出指头戳她脸:“啧,腮帮子鼓成这样,不像河豚像什么?”
长臂将河豚往旁边驱赶,程斯樾视线在程墨的脸上停留一秒,说:“呐,月饼,带回去吃。”
程墨动作迟缓,程斯樾手伸在空中好几秒她才接过。
含糊的声音从口罩下钻出来:“谢谢四叔。”
“感冒了?”
小姑娘刻意压了一下口罩压条,哑着嗓子:“嗯,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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