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头妖的生存本领，当然要九头妖来教，小夭没有九个头，只能在一旁看。
等桐玥玩累了，九个头陆陆续续打起哈欠，相柳便会拎着她出水，给她烘干头发，在她肉嘟嘟的小脸上亲上几口。小夭接过孩子时，相柳也要在她脸上也吻上几吻，这才让小夭抱过小宝贝。小夭美滋滋地搂着桐玥给她喂奶。有时候桐玥吃鱼吃得饱饱的，一点都吃不下了，小夭还是很执着地想喂她。
“她饱了。”相柳笑着说出事实。
“可我就是想喂奶，哪有做母亲的不喂养孩子的呢？”
“那是人族和神族，我们妖怪，很多都是不管孩子的，蛋或卵自己孵化，自己觅食，吃得饱就活着，吃不饱就死了，适者生存。”
小夭知道相柳说的有道理，这世上只有一少部分物种是抚育幼崽的，只不过他们的幼崽很特殊，可以吃母乳，也能自己觅食。可是她就是割舍不下这份血脉相连的羁绊，不愿意断奶。
相柳也懂她，知道小夭把对他的疼惜转移到了孩子身上，她想哺育的，不只是他们的孩子，更是几百年前，那个孤独的小妖怪。
桐玥玩得累极了，没吃几口便睡着了。小夭轻轻翻了个身，回头发现相柳正盯着她的…看。
小夭坏笑，伸手向下去摸相柳的某个地方。没什么反应。小夭有些失落，“相柳，你看我喂奶的时候，不会有那种想法吗？”
“不会。”
“为什么？你平时看我洗完澡，不都是上下其手，” 说着又去那里摸了一下，“有反应的吗？是不是看完我生孩子，吓到不举了？”
“真是欠收拾。我再不知节制，也不会在你喂奶的时候想这些，不举，亏你说得出口，” 相柳的脸慢慢浮上一层粉色，抓着小夭的手蹭了蹭，“你再看看，举还是不举？”
小夭的手被相柳带着再次覆上，发现真的有了反应，赶紧翻身背对着相柳，“现在不行。”
相柳从背后拥着她，吻着她额顶的发，笑着轻轻地说，“我知道，我只蹭蹭。”
小夭又翻过来面朝相柳，眼睛睁得大大的，“要不，我们试试？”
相柳又大力把她翻回去，“不行，我问过御医，至少要一个月以后，我虽然馋，但可以等。”
小夭睡不着，便背对着相柳与他低声说话，“相柳，你小时候，也是那样捕鱼的吗？”
“差不多。”
“也会扯到脖子吗？”
“一开始会，刚出生时，九个头各忙各的，不会配合，经常扯到脖子。”
小夭抱着相柳的胳膊咯咯地笑，可转念一想，相柳捕鱼，没有父亲帮他笼络鱼群，也不知道什么地方有鱼，说不定还常常遇到凶狠的海怪，更没有海妖王父亲帮他驱赶海怪，一切都要靠自己，心里难过，笑不出来。
相柳的胸腔紧贴着小夭的背，两颗心同频跳动，感受着她的情绪，“小夭，其实我小时候一点都不苦，我是怪异，但海里长得丑的生物很多，我也不算太怪异，大海怪虽然凶残，但我比别的海怪头多，虽然饿得快，可不论是捕猎，还是记地形，寻鱼群，都比别的生物更快，我一出生，就是占了优势的。”
小夭在他臂弯里翻了个身，头靠着他的心口，“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强大，什么都不在意，不像我，喜欢抱怨，喜欢伤春悲秋，我这么弱，根本没资格心疼你。我小时候什么都不缺，还恨了娘亲和爹爹那么多年。我真是蠢。”
相柳轻笑，抚着小夭披散的长发，“我记得某人说过，‘人的心态很奇怪，幸福或不幸福，痛苦或不痛苦都是通过比较来实现的’。你觉得不幸福，是与你曾经拥有过的做比较，你现在觉得幸福，也是与你曾经失去过的比较。小夭，不要总是比较，过好眼前，向前看。”
小夭乖顺地点头，这个道理，她过了一百年才明白，心情好了点，一只小手在相柳胸前轻轻抓痒，相柳颤抖了一下，握住那只手，“再抓我痒，别怪我不客气。”
小夭向后退了一点，满脸不服气，“有多不客气？”
相柳眯着眼盯着她，像盯着到手的猎物，笑得深邃，“我听说，有一种玩法，不从那条路走…”
小夭当过一百年男人，混迹赌场，她当然知道相柳说的是什么意思，想挣脱却挣脱不了，想翻身又觉得不对劲，只好缩在相柳胸前，乖乖地闭眼，“我不动了，我睡觉了。”
相柳看着小夭的怂样，在她发顶吻了几吻，低低地笑。
之后的几日，相柳便往返于大海和清水镇。
毛球每次见到小主人，都要化成小小的雪团，伸过头让桐玥摸摸抱抱。小夭何时见过这样温驯的大雕，简直温柔的不像话。果然还是那句话，有其主必有其鸟，小夭想，将来毛球有了孩子，也一定是个护崽的爹。
不管多忙，相柳都会在日落前赶回来，陪着小夭一起吃晚饭，陪着她们看月亮，和小夭一起哄桐玥睡觉。等母女俩都睡熟了，他才点灯处理公务，再派毛球连夜送给共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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