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山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它仅剩的胸骨已经被黑芒完全破坏，现在的它紧靠着一层皮见过身体上下连接。
“塔山！”
邪眼顿感悲痛，而后也微笑释怀，边哭边笑，莫名的诡异感涌上鬼眼心头。
“天地煞?龙破！”
邪眼学着鬼眼之前的动作，一指点出，蕴含其丰富情感的煞气凝聚成龙，破水而行。
吼！
愤怒的龙吟伴随着汹涌的力量，直接撞击在鬼眼的伪圣域之上，强大的力量竟将伪圣域破开了一丝丝裂纹。
“不错，非常不错，该死的东西，我觉得没必要再留你性命来咬我了。”
鬼眼擦去嘴角的血，方才那一道攻击的煞气直攻它心，哪怕黑暗寄生物最善心灵力量也依旧无济于事，恐怖诡异的力量直接震碎了它的心脏。
虽然心脏可以立刻重生，但其中的屈辱，对鬼眼来说是无法承受的。
“暗夜降临?无生！”
汹涌的精神力量自鬼眼身体喷薄而出，恐怖的波动让力竭的邪眼再度感到绝望。
忽然，一个身影再次挡在它面前。
“地川?万年寒冰！”
这一刻，邪眼脑海中闪过一座冰川缓缓形成的画面，经历无数次风吹雨打日晒，依旧屹立在北极之上。
嗡——
恐怖的精神力波动碰撞在一起，剧烈的波动引得空间震动，周围弱小的海洋生物要么被泯灭，要么惊慌逃窜，就连大王乌贼和抹香鲸两族的族人也在这次碰撞中死了不少。
“嗯？”
“嗯？”
一道灵魂锁链在邪眼和塔山之间形成，彼此汹涌的灵魂力量竟在此刻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好！好啊！境界圆满，精神圆满，肉身圆满，只差最后一步意识圆满就可以入圣，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帮帮你们吧！”
鬼眼十分兴奋，它要亲手折磨死这两位将来必定入圣的强者。
“暗夜?死狱！”
鬼眼的伪圣域骤然收缩，直到堪堪将两人囊括其中才停止，浓郁的黑暗气息已经不亚于普通圣者。
嫉妒，暴虐，疯狂，嗜杀……无数负面情绪将两人淹没，如洪水猛兽般冲击着两人的意志，若稍有不慎，意识防线被破，两人不死也会变成傻子。
极冰防线！
塔山带领着邪眼的意识，将整个精神世界化作一道寒冰铸就的千里防线，镇守心魂。
“好家伙，塔山，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厉害了？照你现在的实力，之前完全可以秒杀我啊！”
“之前是之前，现在的力量并不完全属于我。”
两人思绪沟通间。
呼——
负面情绪如同一阵阵黑风，冲撞着两人构筑的防线。
哗——
黑风的每一次冲撞都能带走大片冰块，两人的千里防线在如此速度的消磨下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难道今天真的就要死在这了吗？”
感受到塔山有些低落的心情，邪眼的思维却是异常活跃。
“死又何妨，人生本就是一场生死轮回，早死晚死，不过过程不同罢了。”
“可是还没有堂堂正正打败你，我不甘心。”
“你这榆木脑袋，这种时候了还在想着打败我？人生就这点追求，那你的生命也着实无趣了点。”
“不然呢，你我争斗了上千年，自族中脱颖而出起，你就如同宿敌一般，一直跟我打得不分上下，成长速度也是相差无几，有这么强劲的对手，我可没有心思去想修炼以及打败你之外的事情。”
“哈哈，堂堂抹香鲸一族之主，竟然单身了几千年，说来可是要落人笑柄的。”
“哼！它们笑就笑，关我屁事，我只想守护好我的族群，况且，你不也是单身狗一枚？好意思笑我，也就你了。”
“切！我对异性不感兴趣，除了我母亲，也就你能让我正视一眼。”
“彼此彼此，我们族中那些异性远没有我逝去的母亲那种血性，我更喜欢母亲那种类型的异性。”
“哈哈，期待你找到如意的对象。”
说完，极冰防线已临近崩溃，笑谈间，两人对死亡似乎并没有那么恐惧，反而有一种对于这千年斗争的释怀。
或许，死亡就两人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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