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耸耸肩。我觉得他有礼貌，但其实也不太确定。
“好吧，求你别跑去跟他打架。” 罗文叹口气，“我觉得我鼻孔里烧焦头发的味道永远都散不掉了。说真的，你一般也别随便跟人起冲突。”
“嗯。抱歉。我当时担心她带着一群打手来抓走孩子们。” 我耸耸肩。
他皱起眉头。
“你又觉得？拜托，别告诉我我只是因为一场误会就把一个女人活活烧死了。”
“反正她没事。” 我不在意地摆摆手，“她看起来甚至都没受伤。我们谈过了，而且也没人死。”
“维塔，你杀了六个人。” 罗文缓缓说道，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好吧，除了那几个人，没人死。” 我承认，“这是我的错。但他们的灵魂有点恶心，所以他们大概本来就是混蛋。”
“维塔！”
罗文语气中的责备很明显。不过…… 也许只是因为我能从他的灵魂中也感觉到，所以才觉得特别明显。
“嘿，我警告过他们。” 我坚持自己的立场，“我警告了，然后他们却对我拔刀相向。所以，没错，我杀了他们。你想让我怎么做，站在那儿被人捅吗？我之前犯过没能贯彻最后通牒的错，我不会再犯了。”
“你有没有想过干脆别下最后通牒？” 罗文反驳道，戳了戳我的锁骨，“如果你非要坚持兑现威胁，那就少威胁别人。”
我皱起眉头，但我觉得他说得也不完全没道理。
“这几天压力太大了，好吗？” 我嘟囔着。
他叹了口气，缓缓点头。
“是啊。是很大。我们都指望你呢，维塔。你没见过他们，但…… 安杰琳远不是我们失去的第一个人。但这次，你让悲痛暂时没有到来。把它推迟了。我们对你的希望…… 林恩和我现在需要这份希望才能继续撑下去。所以，一定要保证安全，好吗？”
他又抱了抱我，下巴搁在我头上。我回抱他，用触手增强的力量紧紧相拥。所有人都指望着我。我不能再让他们失望了。
“我该回猎人公会了。” 沉默许久后，我宣布，“我每天都得去报到。不过还有最后一件事。有没有办法把法术抗性扩展到我的物品上？”
罗文沮丧地摇摇头。
“很遗憾，没办法。我见过很多人像你一样，衣服因为这种事被炸飞。呃，和你的情况不完全一样，但…… 各种魔法都可能导致这种事发生。保护你物品的最佳也是通常唯一的办法就是躲开法术。只有生物才有法术抗性，所以……”
他顿了顿，思考了一会儿。
“…… 其实，对你来说可能有办法。”
“如果是往我的物品里注入灵魂，那好像行不通。” 我说，“打斗的时候我很多武器都试过了。就算我的灵魂碎片能赋予法术抗性，它们可能太小太弱，对真正厉害的法术根本没用。如果我得给每一件物品都注入一个巨大的灵魂……”
“嗯。这挺有意思，但其实我不是这么想的。” 罗文打断我，“你朋友说过，你产生的魔力一旦接触到自然产生的魔力就会将其摧毁，对吧？而且你能安全地把它释放到体外？”
我眼睛一亮，嘴角慢慢浮现出笑容。
“你是说我可以直接摧毁法术？” 我问。那可太棒了！
“你得在原始魔力的较量中占上风，但从理论上来说？这个想法有潜力。如果你往一个物品里注入灵魂，也许就能把你的魔力也灌输到那个灵魂里，这样它或许就能储存一些魔力？大概吧？我现在纯粹是猜测，但这值得一试。”
我又快速抱了他一下。
“谢了，罗文！这可能就是我需要的办法！”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
“能帮到你就好。去大显身手吧，小家伙。呃，是比喻的那种。”
我无奈地哼了一声，从他身边走开，假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和妈妈什么时候能别再叫我‘小家伙’了？” 我抱怨道。
他耸耸肩，露出一个坏笑。
“等你不再又小又可爱的时候吧，所以可能永远都不会。”
“随便啦，老爷爷！” 我调侃着，转身朝公会跑去。
“这招对我可不像对林恩那么管用！” 罗文在我身后喊道，“我从心眼里就一直是个老头！”
“我们知道啦，络腮胡先生！” 我回嘴道。
这句话起了作用，我笑着回头看，看到他摸了摸脸的两侧。然后，我拐过一个街角，离开家人，回去工作。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之前被传送到几千英尺高空的经历，真的让我的心情有了一个彻底的转变。我确实搞砸了一些事，没错。到处都是麻烦。但没关系，我不用每天每时每刻都为此自责，因为不管情况多糟糕，目前还没有什么是无法解决的。
甚至死亡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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