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他就明白了自己这是触发了游戏系统的保护机制，被强行踢下线了。
这不由让他松了口气。
本以为可以免受这种意识被撕裂的痛苦，可谁想他的意识刚一回到现实世界，就感受到了那股灌入大脑的能量，并没有因为他退出游戏而减少，反而越加汹涌起来。
李昊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撕成碎片，然后又以全新的方式重组。
这样的痛苦已超出了人类忍耐的极限，他的身体痉挛着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喉咙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剧痛开始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感。李昊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滚到了地板上。
他全身被汗水浸透，双目呆滞的看着卧室的天花板，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又过了片刻，当李昊从地上站起来时，他震惊地发现这个世界，已经变得完全不同了。
他能看见空气中漂浮的微尘，每一粒都清晰可辨；能听见隔壁邻居正在商量着中午要吃什么，每一个字都如同在耳边响起。
甚至能感知到楼下街道上行人的情绪——匆忙、疲惫、愉悦——这些情感如同彩色的雾气般在他意识中浮现。
"这...这......"李昊颤抖着举起双手，发现自己的皮肤下隐约有蓝色的光脉在流动，随着他的呼吸明暗变化。
他尝试集中注意力看向窗外的一只飞鸟，时间仿佛突然慢了下来。他能看清鸟儿每一根羽毛的颤动，甚至能预测它下一秒的飞行轨迹。
更不可思议的是，当他凝视得足够久时，似乎能感知到那只鸟简单的思维——对食物的渴望，对自由的喜悦。
"我...我…可以不吃牛肉了。"李昊此刻是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他获得了新的能力；恐惧的是，到底是什么存在，拥有如此伟力，可以让他获得这样的能力。
这事情......！
真不敢往深处想，他闭目将意识沉入到脑海中，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在脑海的深处，有着一个无边的空间，在那空间中是一望无际蓝色的海洋。
此刻的蓝色海洋，仿佛刮着十二级台风般，海浪一浪高过一浪，不断翻涌着。
他试着将意识投入到那片空间中，忽然一股明悟出现在心头。
“这就是我的识海空间吗？”李昊大手一挥，一股无形的波动散开，瞬息间沸腾的蓝色海洋就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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