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挣开他，后仰着头看着罗砚：“实战经验丰富啊？跟谁学的？”
“你说呢？”罗砚把他拉回怀里，“老师教的好。”
“放手……”
“不。”
方景挣了两下放弃了，他贴着罗砚的胸口说：“你完了，过两年你就要守寡了。”
突然转变的话题让罗砚心情跟着沉重了一下，他紧紧拥着另一个自己，轻声道：“不会的……”
方景突然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不该贪念那一丝温情就把罗砚拉下水。
未来的时间那么长，自己死了就死了，死了就会忘却一切，但是自己死后罗砚却还会记得他。
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出，未来他想起自己或许会带着怀疑，但至少不会经历坦白深陷之后再离别的痛苦。
那种生离死别方景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虽说赤影不是他的爱人，但他觉得罗砚日后要承受的痛苦，绝不比他失去赤影要来的少。
“我明明是来帮你的，”方景闭上眼睛轻声说，“现在看来，我要把你害惨了……”
“我乐意，”罗砚紧紧拥抱着他，“我心甘情愿。”
……
当一个人站的越高，拥有的物质条件越富裕的时候，就会引来各种虚假阿谀的人。
罗砚过去听过的“真心”都太假了，又或者不够纯粹，大部分都是冲着他的名来的，以至于当他遇见另一个全身心只为他的存在时，他毫不意外的就沦陷了。
虽然之前方景一直在说各种各样的话来撩自己，但罗砚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自顾自的做好保镖工作——直到前天的那个吻。
罗砚有时候被瓦莲京娜气急了也会说些轻佻的话去怼她，但他是绝对不会做出那些冒犯的动作的。
说归说，但不能动手动脚，这是罗砚绝不会踏过的底线。
所以当方景亲他的脸颊时，罗砚先是震惊慌乱，等回到公馆之后再细想，他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但他又怕自己误会，于是次日，也就是第一轮比赛的第四天，他没有来找方景。
“好热啊……”
方景感觉自己要燃起来了，在得到了真实的恋人之后。
“要我帮你吗？”罗砚也觉得有些热了，他本来不会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但如果这个Omega恰好是自己喜欢的那一个……
“不用。”
方景原本想的就是死之前找自己风流一把，但是现在他又不想风流了。
“不用……”
一连两声不用，罗砚松开手，“你先自己躺会儿，我去下浴室。”
方景笑了一声，“自己照镜子啊。”
罗砚脸红了一下，温凉的抱枕走了，方景瘫在床上喘息了一会儿，忍住欲望又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犟些什么，可能是愧疚在拉扯，硬生生把他脱逃的理智给扳了回来。
还是错了……
方景想，不该这样的，我会害了他的。
他在床上摸索了一下，摸到之前被自己胡乱丢开的光脑，给赤影发消息。
“快来把砚砚接回去，他要被我榨干了。”
赤影秒回：“咦……你说话好邪恶啊。”
邪恶的方景又说：“带套衣服，他的衣服让我撕了。”
方景猜罗砚在浴室里肯定又湿透了。
“这么激烈的吗……”赤影说，“要不我明天早上再来？好歹，你们先收拾一下。”
想的还挺周到，方景笑着说：“不逗你了，你再来晚点砚砚真的就要破处了。”
“啊？”
赤影愣了两秒又懂了。
“马上到。”
赤影的马上到是真的马上到，消息发完不过一分钟，她急刹在了窗外，对着室内打量了一下，然后才开窗。
“我的天……”她把带来的衣服丢到一边，“这么浓的信息素，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干？”
“干了啊，”方景懒懒道，“亲的死去活来，差点就走火了。”
“额……”赤影想象不到罗砚跟另一个人亲的死去活来是什么样子。
“卡塔”一声，罗砚套着浴衣从浴室里出来了，这个时长不用猜也知道他是物理降温了，方景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说：“谢谢你的信息素，明天再见。”
罗砚顿住，脸上并没有为方景的翻脸不认人而显露出表情，沉默了几秒后他说：“你不热吗？”
热，但是你继续待下去真的就要出事儿了。
“好多了。”方景说，“走的时候帮我把室内空气循环一下。”
“好。”
罗砚答应的很爽快，然后把赤影丢出窗外，拉上窗帘站在床边就开始换衣服。
方景：“……”
虽然某位Omega很努力的闭着眼，但是某位Alpha并不老实，裤子穿好后罗砚俯身把方景从被子里捞了出来，一边捞一边用很正经的语气说：“发情了要散热，不要把自己裹着。”
方景如他所愿睁眼，“美人计可耻。”
罗砚问他：“好看吗？”
“好看，不约。”
于是罗砚又把他放回去，顶着他赤裸裸的目光穿上衣。
还是自己的身体看着养眼啊……方景暗戳戳的想，现在的身体，怕是到死就练不出来这么好看的腹肌了。
罗砚慢条斯理穿好衣服，然后回眸看着方景说：“真的不需要我留下来吗？”
方景虚弱摆手，心说真是见鬼了，明明上辈子自己看自己换了那么多衣服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换了具身体 ，他感觉自己要流鼻血了。
“有事第一时间联系我。”罗砚拉开窗帘，看见赤影贴着玻璃，看样子是在做人体扫描。
“……”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们什么了。”赤影毫无被抓包的慌张，她看着方景：“按你们这个进展来计算，五年后你们都没孩子吧？”
方景：“……？”
他用精神力问罗砚：“她在说什么？为什么会扯到五年后？”
“我按你教的说词跟她解释了你的身份，我说你本名叫莱恩，在未来是我的恋人。”
“……”
厉害，跟我一样能编。
————
*
俺也不知道为啥他俩就亲上了。
就是写着写着吧，O砚说他不想就这么噶了，他想睡A砚，然后……
然后A砚也挺乐意的。
嘶……
老母亲计划着让你俩先接触接触，结果你俩背着我直接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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