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中文说不就是指责章杉的产业没人味！
章杉解释道：
“人，可以从生物、精神与文化等各个层面来定义。
按照木女士的说法，我的产业只是在生产流程中少了作为生物的人，但是在人的精神和文化层面，我们比任何企业做的都要多。”
姜来也紧跟着补充道：“这点确实如此，别的不说，单就紫荆书店的阅读沉浸化方面做的比任何同类型书店都要好。”
木之继续发问：
“章先生，虽然现在很提倡产业智能化。
但你这样将无人化的屠刀直接挥向一些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你不觉得这样会无形之中导致很多人失业吗？
以章总的面包工坊为例。什么样的人需要一份面包店的工作呢？虽然不排除有很多单纯出于爱好的人，但更可能是处于贫困线边缘的人，木总这样的作法是不是无形之中堵住了很多人一条很可能的生计之路。”
什么鬼？
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至于这样挖坑吗？
章杉还是了解相关媒体对于这种问题的报道的，基本上都只是大谈无人化带来的一些利好，根本没有太深入讨论这后面的其他问题，至少没有公开讨论的太深入。
章杉知道这个问题很可能是米陆关心的，章杉避重就轻地说：
“一来产业升级是我国产业结构调整的必然趋势，二来我并没有将这些类型企业进行扩大的打算。”
听见章杉的说法，米陆心道这小子真是滑头，满嘴都是国家的方针政策，实际上全然没有正面回答木之的问题。
而章杉的话还偏偏很有效果，之后的其他人的话语也被章杉带的有点跑偏。
姜来可丝毫不在乎木之背后有没有米陆：
“木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你看来我们这些从事高科技领域行业的人都在吃血馒头。
我说你们这些社会学者能不能有点技术常识，章总这种类型企业每扩张一家店铺对背后的算力支撑、数据库建设构成严峻的挑战，你凭什么就从那站着放空炮，你知不知道章总现在做成这样有多么不容易？”
紧跟着一位男子补充道：“再说了章总现在的产业不仅需要庞大的技术支持团队，另一方面对新媒体传播的话题度也带来很多利好，在我们比站因为章总旗下产业出现了不下十个热点话题......”
木之看见章杉没有按照他的思路进行回答，又继续问着：
“本次座谈会的主旨是企业的文化自觉和企业家的社会责任，章总，您能给我说说你的企业的理念吗吗？”
虽然只是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问题，但章杉可不确定这简单的问题在挖什么坑。
章杉心说姐姐你能不能不要老薅一只羊的羊毛，章杉原本以为研讨会只有会后零零散散地对话，根本没想到会被顶到正面战场。
章杉需要更多的信息支持，指望着离着章杉有一段距离的骆常慧自然是不可能，章杉果断调动了智子的扫描：
“木之，女，颜值87分，身材84分，综合气质91分，特殊分91分。”
章杉：Σ(っ°Д°;)っ
“咳咳，我要的不是这方面的数据！！！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是纯洁的好主人。”
不过，啧啧啧，特殊分比骆常慧还高一分可还行？
智子重新给出了相应数据：“木之，女，29岁，社会学博士、环保工作者。”
依旧受限于信息屏蔽，智子给出的信息并不多。
尽管只是简短的介绍，没有更详细的内容，但知道是环保工作者就够了，投其所好就完事了：
“我的企业核心理念有文化上的理念，也有环保上的理念，我仅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在环保方面做的事情，不知道木女士对我的企业有没有深入考察过，我的所有商铺内都全面执行禁塑令，在2048咖啡店内就连吸管都是全新设计的纸吸管......”
听着章杉的回答，米陆已经预感到木之要彻底被章杉带跑偏了。
原本是米陆特意把章杉从列席人员调整成与会人员的，因为关于章杉的产业他太多疑问和好奇了，按照章杉这种模式，全部都是无人产业，使得米陆产生了新的思考。
尽管章杉现在的产业规模还远远不够，但以章杉产业的无人化程度这完全昭示着以后“一人规模”的百亿级别乃至千亿级别的企业成为可能。
且不说“一人百亿”这种级别，就算是不到百人的百亿级别企业。这都是全新的社会学经济学概念。
财富多到一定程度可以理解为社会将钱交给你个人来打理，期待着你能给更多的人带来相应的价值。
但是你完全按照无人化的路子来？
可是似乎又不能说章杉的路子是错的。
米陆觉得涉及到的概念是全新的，哪怕是米陆这个级别，他也感觉到到他的过往经验不太够用。
米陆一肚子想问章杉的话，可偏偏囿于身份等诸多因素不方便直接发问。
真不是米陆端架子，就算他放下身段发问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传到外面又变成XX院使亲自过问产业无人化......
搞不好还会带来一场本不该有的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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