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家里没有提前准备有鸭啊？”
“不怕！我一会儿去菜市场跑一趟，买只杀好的鸭子回来，到时候做饭也是来得及的。”
程爸愣了一下后，心想不就是一只鸭嘛，这有什么的，大不了他去菜市场跑一趟就是了。
“爷爷不要买杀好的，要买活的！”
“馒头你放心，爷爷肯定给你买新鲜的回来，我买现杀处理好的，拿回来就能能炒来吃了，保证让你中午就吃上。”
“爷爷你怎么那么败家啊！”
程爸:？？？
他败家？
面对孙儿的指责，程爸都愣了一下，心想他怎么就败家了？
“爷爷你不要那么懒嘛，买活鸭回来，你难道不知道，除了鸭肉能吃外，鸭毛是能卖钱的吗？”
“那咱们花钱买的，凭啥鸭毛不要，那不就成便宜卖鸭的老板了嘛。”
程爸:……
他哪里关心这个啊，他大半辈子吃住都在单位，以往养儿子时，那都是给生活费，家里都是儿子打理的，家里也没谁特别爱吃鸭，一年到头他也很少买，他哪里知道鸭毛还能卖钱，就算知道，他哪有那个耐心一点点的收集起来卖钱啊。
在他印象里，卖废品还是儿子小时候才干的事情，自从儿子成家忙于工作后，家里那用不着的东西，一般都是扔的多，他活了大半辈子，那去废品站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呢。
从小到大他就是个吃穿不愁的主，哪怕后来家道中落，年轻的时候过几年落魄日子，但后来在农科院上班后，他跟妻子两个人的工资，也是能支撑起一个家，他都当了大半辈子的甩手掌柜，程爸是真没有想到，到老了，还有一天被家人指责他败家。
“咳咳！是爷爷没有考虑周到，那以后我都勤快，买活鸭回来自己杀，到时候将鸭毛留给馒头你卖钱。”
“嗯嗯！爷爷你以后鸭毛都给我留着，废品站鸭毛收的价格比玻璃瓶可贵多了。”
“好！爷爷记住了！那爷爷这就去菜市场给你买只活鸭回来。”
“爸，你要么不买，要么就买两只差不多大小的回来，不然一会儿馒头花卷得吵起来，一碗水你得端平啊！”
程铭好好心的提醒道，以前两小只在家里就为了那点废品吵的不可开交，他要是不拦着啊，都能打起来，他好不容易才调停两小只之间的矛盾，他爸别又让两小只矛盾激化。
“成！以后我买不管买啥都买双份，保证不会亏待了馒头花卷任何一方。”
程爸这会儿也是哭笑不得，心想这孙儿到底是长大了，他记得小时候两个从来不会因为一点事情就吵起来的。
程爸将鸭买回来后，两小只一人抱住一只，杀谁的鸭子谁就认认真真的将鸭毛收集起来，就是晒在院子里的时候，那也是搬个小凳子守在一旁晒的，怕一不注意就被风给吹跑了，也怕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就被偷走了。
相对于废品站瓶子才收一毛钱一个，鸭毛可是一块多一斤呢，虽然一斤鸭毛要攒好久好久，但程爸程妈疼孩子啊，一句孩子要吃鸭，一到周末就买鸭回来杀。
也幸亏是周末才吃鸭，不然就两小只这个食量加上程爸程妈的疼爱，要是天天吃鸭，还不得吃上火啊。
当然了，两小只不仅卖废品攒钱这个法子，他俩在学校的时候，只要发现了废纸壳，也还会收集废纸壳拿去卖钱，甚至有次馒头偶尔去上厕所时，偶然听到老师们说有个什么比赛获奖了，奖品是发钱后，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跑上去跟了老师一路，也不管这个比赛自己适合不适合，那眼睛就光盯到奖金上面去了。
“程博学同学啊，眼下这个比赛不适合你参加，下次！下次有适合你的，老师在通知你啊，你先去上课好不好？”
“老师你怎么就觉得我不适合呢？你都还没有说比赛条件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不适合？”
“再说了！老师你们不是常鼓励我们，要勇于表现自己嘛，我觉得眼下这就是表现自己的机会啊！”
馒头是欠钱后，他这才感到了压力，在卖废品体会到钱不好挣后，他如今那是珍惜手里的每一分钱，但凡只有挣钱的机会，他都会勇于替自己争取一番。
哪怕被老师再三拒绝后，他也没有气馁，而是厚着脸皮跟了一路，就为了让老师给他一个机会。
这会儿对于他来说，什么脸面不脸面的，那都可以放一放，他只知道，要是自己争取到了这次比赛，那就有一丝机会拿到奖金，这样自己距离拿到欠条又近了一步。
“那是一个国际的外语比赛，你都还没有开始学英语呢，你怎么去参加比赛啊！”
“一定要英语吗？我会德语行不行？我、我可以提前学的！”
“程博学同学你没开玩笑吧？你都不会英语，怎么可能会德语呢？”
对于馒头这番话，老师只当他是在说笑话，最初都没有放在心上。
“我真的会啊！我家里人教的！老师我跟你说，我可厉害了！平时都是我教我妈妈的！”
虽然这阵子他妈妈不在家里，但他爸爸可说了，既然学了就不能半途而废，每天都要坚持下去，不然之前学的都白费了，等回头妈妈有空在家里，他跟妹妹还要负责教会妈妈呢。
“你真会啊？”
“我真会啊！老师要不我给你来一段自我介绍吧！”
馒头这会儿真的是掉钱眼里去了，只要能替自己争取到比赛，他真的是什么都豁出去，也不管眼下是在什么地方，那是相当自信的来了一段自我介绍。
老师们听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虽然听不懂，但看他眼下这相当自信的模样，在互相看了一眼后，心想要不然也可以让他试试？就冲他这自信的小模样，一般的孩子可做不到呢。
“程博学同学啊，要不然这样你先回去上课，老师们先回去考虑考虑，回头要是校长同意，老师们再来找你好吗？”
“那好！老师你们一定要考虑考虑我啊！我超努力的！我今天回家我就学英语！”
要不是这会儿肚子难受，他真的还要在老师面前表现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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