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石静或许只是做事爱较真,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三芽不忿说,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喜欢和稀泥做烂好人。我不跟你扯别的,我就问你,愿不愿跟我继续合伙搞洗车场。
我笑着说,这还用问,肯定愿意了,不过要我撇开谢兵华我做不到,你也知道,我刚来深圳的时候,没有谢兵华的照顾,我那时还不知会沦落到何种地步。
三芽不屑说,听你鬼扯,就算没有谢兵华的帮忙,难道你姐和你姐夫会眼睁睁看着你饿饭?会让你流落街头?
我说,话不是这么说的,假如没有谢兵华的帮助,那我可能在我姐家里成了寄生虫,一只寄生虫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尊严,时间一久,说不定桂香也会离开我,更别说有我的今天了。
三芽说,我知道你和谢兵华关系好,我也不是要你跟他断绝关系,纯粹只是我要跟你合作,只是我们两个人合作继续搞洗车场,你不用强行把谢兵华拉进来即可。你俩关系好可以从别的方面去体现,听得懂我的意思么。
我笑着说,你说的又不是外语,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有你的道理,但是我真和你只两个人合作的话,事后让谢兵华知道他会怎么想,就算谢兵华不放在心里,有石静这女人吹枕头风,那我跟谢兵华的关系也基本走到头了。
三芽烦躁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我说,这有啥难办的,你自己开就是,为啥一定要拉我入伙。
三芽没好气说,我能一个人开还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做啥。
我说,如果钱不够的话,我可以借你一些。
三芽揶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有钱,不用时时在我面前摆脸,哎呀,怎么说呢,都怪以前读书太少,不能把心里的想法准确说出来,反正就是我喜欢跟你合作,知道不,跟你合作我心里有底,会更有信心,也没有啥后顾之忧。
我笑道,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想把我当你的钱袋子,跟你共同承担风险。
三芽笑道,还一起赚钱,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这时石静走了过来,说道,小新,既然你过来了,要不我们把上个月的账结一下吧。
我摆摆手说,先放在你这里,反正这里也做不久了,到时一起结算,何必多费这些事。
石静笑道,你就这么放心我。
我说,就算不放心你,难道对我师傅还不放心么,对了,现在东海酒店的生意如何?
石静说,听兵华说现在还行,老板又把刘总请回来了,那个尹总现在只管后勤,靠边站了。
我冷笑说,那个尹总就一溜须拍马之徒,没半点真本事,老板真以为酒楼上了正轨就可以卸磨杀驴了。
石静说,听说老板办理了移民,在加拿大拿了绿卡,现在半年在国内半年在加拿大,就算在国内,也很少来酒楼。
三芽说,真搞不懂这些有钱人咋想的,动不动就搞移民,难道国外就那么好,月亮也比国内的圆?反正我这辈子不会离开自己的国家,我可不想去国外被外国人欺负。
我笑道,你又没出国,怎么知道外国人会欺负你?
三芽说,难道你没读历史,八国联军是怎么火烧圆明园的,怎么让我们国家签订不平等条约的。我看这些出国的人全是白眼狼,刚过上两天好日子就忘记了国仇家恨。
我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好在我没有义务跟他说清,站起身拍拍屁股笑道,不跟你扯了,我现在去酒店找我师傅去了。
三芽送我下楼,低声说道,我刚才跟你说的事你认真考虑一下,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合作伙伴。
我笑道,好,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三芽给了我一拳,说道,跟我说谢谢,还把不把我当兄弟。
我跟三芽挥挥手,便上车离开了园岭。
来到八卦岭二路,把车停好,看了一下手表,刚过十一点,正是厨房忙的时候。
我刚要上二楼,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一声‘李师傅’,回头一看,是厨房煲汤的小黑。
我对小黑点了点头,让他进厨房帮我叫一下老大。
小黑点着头从后门进了厨房,保安张海站起身要给我让座,我摆摆手说不用这么客气。便一屁股坐在张海身旁的石墩上。
刚一坐下,左肩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是高兴琴,竟然已经穿上蓝黑色主任工作服了。
我笑着说,高主任,我可没得罪你,你打我做啥。
高兴琴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笑着问道,李师傅你坐在这里做啥。
我笑着说,我是来找我师傅的,看看这里还要不要人,我已经失业有一年多了。
高兴琴听我这么说,扬起手作势又要打。我赶紧把双手放在胸前,笑着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做了主任就可以随便打人么?
高兴琴说,不是我喜欢打人,而是你该打,明明你那么有钱,还在我们这些苦命人面前卖惨,你说你该不该打。
我说,你哪里苦了,年纪轻轻已经做主任,你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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